感谢“一惜朝歌”亲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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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璟已经好久没有尝过饥饿的滋味,此刻却是又饿又渴,满身大汗,绝望的情绪渐渐占领了上风,她甚至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她死了,谁给她验尸?她平生验尸无数,却不曾想过某一天,自己会躺在解剖台上被人验尸,这种感觉很奇怪。
不,不能死,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了,温璟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她不是个轻易言败的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
...
大理寺门口,王家的马车早已等候在那里,王二郎坐进马车中,季长歌也骑着自己的黑马跟在马车后面。
王学林早已等候在王府门口,看见季长歌时,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不悦。
不过那些许的不悦,从王二郎下车后便成了勃然大怒。
“二郎,谁把你打成这样的?!”王学林怒道。
“老祖宗,我没事。”王二郎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老夫要告你滥用私刑!”王学林对着季长歌怒道,他以为王二郎仅仅是被季长歌关了起来,远远没有想到他的宝贝孙子竟然被打的鼻青脸肿,除了季长歌,还有谁敢这么做?!
季长歌微微欠了欠身:“日后斐然定当负荆请罪,当务之急是找到温七娘,还请王大人尽力为之。”
“这不用你说,老夫已经派人在找了。”王学林怒火稍稍退了一些。
看着王学林拂袖而去。季长歌对着刚赶来的丁武道:“盯着王二郎,千万不能把他弄丢。”
“大人放心,卑职知道利害。”
季长歌走到鲤园,看着依然坐在松树下的王玦,似是在思考什么。
王玦看见季长歌来,丝毫没有感到惊讶,似乎早就知道季长歌会来一般,对着身旁的小翠道:“小翠。你去厨房弄几道点心来。”
待小翠走远,季长歌道:“你还没说你的想法。”
王玦丢掉手中的落叶,抬头看着季长歌道:“凶手只是个人,不是鬼神,他是怎么让七娘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人群众多的大街小巷,你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季长歌沉默半晌,眼睛一亮道:“箱子!”
“对!就是装嫁妆的箱子,我已经查看过了,其中有一个箱子内。有胭脂水粉的痕迹,应该是温七娘留下的。”王玦道。
“原本里面的嫁妆又是怎么弄走的?那么多东西,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运走。”季长歌疑惑道。
王玦看了季长歌一眼。幽幽道:“既然是不可能。那便不可能,只有一种可能性,原本里面装的,便是石头,根本就不是嫁妆。”
季长歌一惊,如果王玦说的是事实。那么温家就是用石头顶替了嫁妆,转念一想,温祁冉不可能做出这样有损温家体面的事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你是说,七娘原本就知道有问题。所以才......”
季长歌眼神变得炽热,这个蠢货。竟然连商议都不跟他商议,便独自一个人铤而走险,她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王玦点了点头:“她应该也不确定,所以才出此下策。”
季长歌铁青着脸,他现在只想杀了自己,那晚,如果他能多挽留一次,或者多问几句,她兴许便会如实相告,可他竟然什么都没说,如果还能再见一面,他要告诉她,不管她来自哪里,从前是何人,他喜欢的只是现在这个温七娘,不是别人......
“她一定还在王府,装嫁妆的箱子运进来以后,凶手很难在那么人面前将七娘转移道别的地方,而且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当你们在外面疯狂搜索的时候,也许七娘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某个地方。”王玦压低声音道。
“王府上上下下早已经搜遍,难道有什么机关暗道?”季长歌道。
王玦不置可否道:“如你所说,上天遁地入海。”
“多谢。”季长歌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如果还在王府,他便去挖地三尺。
看着季长歌匆匆离去的背影,王玦的嘴角泛出一抹苦笑,用手锤了锤自己的腿。
季长歌看着匆匆跑来的丁武,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人,王二郎不见了,卑职该死。”丁武“啪啪”甩了自己几个耳光。
“怎么丢的?”季长歌怒道。
“王二郎进去沐浴更衣,卑职......守在门口,见里面半天没动静,便冲了进去,然后发现人不见了,应该是从窗户跳下去了......”
季长歌深吸一口气,睁开眼道:“去把大理寺所有的侍卫都调过来,把整个王府翻过来也给我找到这两人。”
时间来不及了,王二郎消失,到这地步,他定然会提前动手,如果不快点,恐怕找到的便是七娘的尸体了,他要她活着,他还有很多话没有跟她说。
“是,大人。”丁武上马飞奔而去。
王学林匆匆走了过来:“二郎也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人,会不会也被人绑架了?”
“是被人绑架,还是绑架了别人,这个说不好,不过请王大人仔细想想,府中可有暗道或者密室之类的地方?”季长歌道。
密室?暗道?
王学林想了想,道:“有一个地窖,不过很久没有用了。”
季长歌眼睛一亮:“带我去看看。”
“随我来。”
地窖上的锁已然生锈,但并没有上锁,一个下人点上油灯举在手中,季长歌也拿了一个油灯,走下地窖,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一只老鼠“吱吱”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