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州牧大人!”邹靖面上无有恭色,只是随口应道。
“大胆!”
张飞顿时勃然大怒,欲要生撕了邹靖,公孙度挥手制止道“将死之人,何须与之计较!”
张飞面露诧异之色,却仍是应道“是,主公。”
言毕,观邹靖的之色已是犹看死人。
原本邹靖以为张飞不杀他,是因为公孙度早有吩咐,所以甚有底气,但现在看情形却非是如此,面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便收敛,但还是被公孙度看在了眼里。
“不过——”
公孙度心底笑了笑,道“若是邹太守能从实招来,某也不吝网开一面!”
邹靖心底已慌,下意识应道“大人所言何事?”
“何事?”公孙度笑道,“自然是邹太守如何搜刮民脂民膏,又将其藏于何处?若是邹太守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仅免了你的死罪,就是你的家人也能免收徭役之苦!”
邹靖闻言陡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关于辽东的一个谣言,心下诽腹道难道说的是真的?辽东当真在大兴土木,以俘虏修桥筑路,开山挖矿?
思及此处,邹靖暗暗比划了一下后院一众人的身板,心底愈加慌乱。
“大人,这……”
张飞觉得邹靖实在是不识好歹,主公给你机会你还推三阻四的,想死不成?顿时不乐意了,一脸怒容的吼道“这什么这,让你说什么就说什么,否则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说完,张飞瞧得公孙度微微颔首,心中微喜。
邹靖被吓了一跳,有心喊冤,但一想公孙度既然如此笃定,必然是已经对此事了若指掌,也就熄了心思,但也想尽量撇清关系。于是忙将一切都推到已死的范方身上,来个死无对证,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交代了个清楚,尤其是钱财的藏身之处。
张飞慌忙派人前去按邹靖所言搜查,最后竟得了黄金万余,大钱数百万。
公孙度暗暗将之与乔杨楼收集到的消息比对,发现并无二致,方才言道“算你老实。”
“如此,你一家人但凡男丁,无论老幼,尽皆服劳役十年,女眷尽数免除劳役,可以带着家中现有资产安置到另外一处宅邸,具体位置待之后安排。”公孙度是知道邹靖家中没有十岁以下男孩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安排。
邹靖闻言也就没有反对,同意了下来。
处理了邹靖一家的事情,张飞也迅速出兵南下安次,不过他仍是没有亲自出马,而是让手下一军司马领一千五百人前去。公孙度对此也是表示赞同,根据消息,安次城小,民不过两三万,军原本便只有八百,抽调了三百精壮,只剩下五百老弱,根本无法抵挡一千五百精锐之师。
果不然,当公孙度与张飞一道来到涿郡,即将抵达涿县的时候,得到了安次已经被拿下的消息。
得了好消息,又有一个不算坏消息的好消息传了回来。
“主公,涿县城外有一千大军,头前还有数人,似是已经知道我们到来的消息。”
听到探骑传回的消息,公孙度反倒是笑了起来“哈哈,看来要拿下涿郡,还是需要一番手脚才行啊!”
“主公,不过一千人,何须如此?”
张飞感觉十分奇怪,于是道“不劳主公的亲军出动,属下这八百人就足以将其击溃。”
公孙度摆手道“不需如此,国让此举并非是要与某一战,必是手下人不服,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原来如此!”张飞恍然,旋即闭嘴不言,想一些简单的东西他倒是乐意,太深奥的,太费脑了,还是算了。
大军来到涿县北门,公孙度远远瞧见了探骑所说的涿郡大军,也不着急,依旧不急不缓的行进着。
不过也没用多久,便抵达了城下,与田豫的大军遥遥相对。
不等公孙度着人上前,田豫大军中奔出一人,阵前喊道“敢问来人可是州牧大人?”
公孙度听得此话,竟是亲自打马而出,道“来人可是田豫田国让?”末了,又道“不错!某便是辽东公孙度,承蒙陛下瞧得起,舔为幽州牧,牧守边境。”
那人就马上微微躬身,恭敬道“下官州郡郡守田豫见过州牧大人!”顿了顿,又道“恕下官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哈哈哈!”
公孙度大笑道“你我二人神交已久,这些虚礼不提也罢!”
田豫正色道“正所谓无规矩,无以成方圆,所以礼不可废!切不可如此言说。”
公孙度微微摇头,并不在意,只是笑道“国让书信中曾言,只要某亲身而至,涿郡便可不战而归。但是某看国让此举,恐怕与书信中所言有所初入啊?”说完,公孙度冲田豫身后努努嘴。
田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道“州牧大人缘何曲解下官的意思,下官只是言到,非是州牧大人亲至,涿郡不可轻归!”
“哈哈,都一样、都一样!”
公孙度打了个哈哈,又道“不过国让既然有想法,不如详细说活,早做好,也好早日归顺,正好有时间一解某心中之惑。”
田豫能猜到公孙度的所说的疑惑是什么,笑了笑,道“好!州牧大人,如此,便恕某不敬之罪了!”
“无妨!”
公孙度摆摆手,胸有成竹道“只要国让不是真的反悔,不管国让有什么想要比斗的,某都接下了。”
田豫面上不变的点点头,指了指身后的大军,道“州牧大人以为豫手下的大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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