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正襟危坐,打量着众人,说道:“那就都办!”
“军师何意啊?!”李忠不解道。
李贤回道,“既派人去救夫人,又准备攻打西护!”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却是高弘毅大声的说道。他又走回位置,面向众人,“郭实,本将命你立即准备厚礼送往西护,恳求马堂风放了夫人,小姐和少爷等。”
郭实犹豫了回答了一声是,问道,“将军,这马堂风不会放人吧!”
“他当然不会放,可是咱们不能不去。”高弘毅淡淡的回道。
郭实转念一想,立即明白过来,将军这样做是为了做给外人看,让他们知道将军是想救人的。这一招甚是老辣,郭实看向高弘毅的目光,不由的佩服起来。
高弘毅同时吩咐众人:
“屠苏,你这就派人到西南程家,告诉他们夫人,小姐,少爷等被马堂风抓住的事实,要他们设法营救。”
“梅柔,你立即选十个功夫了得的好手,潜入西护城查探夫人是否安全,一有情况立即报给我。”
“李忠,本将命你明日清晨将天狼军集合起来,本将要亲自操练,准备攻打西护!”
“元好谦,你这就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送往开封府徒善义留守处,将西护和西夏联军攻打北护的事在心中写清楚写详细。同时修书一封夫人,小姐,少爷被抓之事告诉他,要他设法给西南程家写一封家书,拜托西南程家帮忙营救夫人等。”
众人各有差事,立即下去办理去了。
恍然间偌大个议事厅,就只剩下李贤和高弘毅两人。
李贤悠闲的站起身往外走去,高弘毅跟在后面。
“今个月亮可真圆啊!”李贤感慨道。
“是啊,月儿明,大事兴!”高弘毅叹道,“亚父,要喝一杯?”
“看来有好酒。”李贤狡猾的笑道。
高弘毅也被逗乐了,说道:“那是自然,亚父请吧。”
高弘毅与李贤两人走到书房,高弘毅将父亲珍藏已久的好酒拿了出来。盖子一开,酒香扑鼻,惹的李贤立即凑上来,“好酒啊!”
“特制的女儿红,父亲一直藏着,前天被我找了出来。”高弘毅得意道。
李贤取过碗来,连忙给自己倒了一碗,先闻后品,啧啧称赞道,“没想到你父亲还藏有这宝贝,罕见啊!”
高弘毅也给自己倒了一碗,而后淡淡的说道,“亚父就没有什么疑问?”
“什么疑问。”李贤随口回了一句,不觉间又倒了一碗,大口喝了起来,看着很是享受。
高弘毅知道李贤最是爱酒,看到好酒好像跟酒鬼一般,也不觉有它。他沉吟道,“亚父难道就不想问问,在这个时候,孩儿为什么把酒取出来给亚父品尝?”
“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是白问。你要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我操那烦心干嘛。”李贤边品边说道。
“说的也是。”高弘毅伸手把酒坛盖上,又放了回去。
“你怎么盖上了,老夫还没尝够呢!”
高弘毅微微一笑,“好酒可不是这么喝的,要细水长流,亚父不会不明白吧!”
李贤哼了一声,“少来这一套,你想的什么,别以为老夫不知。”
高弘毅问道,“亚父知道孩儿想的是什么?”
李贤回道,“你用你父亲珍藏的好酒款待我,不就是想要我明白你压根就不想救程氏母子,而是感觉甩开了一个麻烦开心庆祝?!”
“亚父错了!”高弘毅冷冷的说道。
“错了,哼。你表面上派人去营救程氏母子,还烦劳西南程家帮忙,为的不就是告诉世人你努力了,至于救不救的出来要看程氏母子的造化!可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毅儿,说实话,你这一步走的很好,我很欣赏,但是这一步不够君子,你明白?”李贤认真的说道,随后将手中的酒碗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背过身去,似乎有些不满。
高弘毅乍一看以为他生气了,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说道:“亚父只说对了一半,孩儿内心确实不想营救夫人,可是孩儿却不是凭个人好恶活着的,要是那样孩儿早就一刀把夫人杀了,也绝不会留到现在增添那么多麻烦。
孩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出来,几乎用尽了能用的办法,亚父难道看不出来?”
李贤白了他一眼,“恕老夫眼拙,还真没看出将军的深意!”
高弘毅知道他没弄明白,也不生气,耐心解释道,“亚父啊!孩儿为何要把这件事告诉徒善义,乃是想要争取他的帮助。”
李贤回转过身来,“争取帮助,他会帮你什么!”
高弘毅脸色冰冷的说道,“帮我稳固住局面,让金国向马堂风施加压力,放了夫人母子,更让咱们放心大胆的去灭了西护!”
“自以为是!”李贤认真道,“你这么告诉徒善义,他只会立即告诉金国皇帝派遣大军灭了西护,夫人母子只会更加危险。”
“亚父此言差矣!”高弘毅回道,“徒善义不同于其他金国人,他很聪明!孩儿只要以诚相告,他势必能够从中分析出厉害关系,明白现在的症结是西护想要投靠西夏国,这种事情金国皇帝岂会允许。
因此他一定会建议金国皇帝先给西护施加压力让马堂风放了夫人母子,来安咱们的心!不至于让西北两护全部乱套!
如果马堂风明白了意图放人,那咱们便相安无事,可如果马堂风坚持不放人,最起码在金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