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发飞鸽传书!”李忠急切的说道。
军士紧张的回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咱们放出去的飞鸽也被射杀了。”
“什么!”李忠气的猛跺脚,震的桌子都随之一颤。
“狗日的马堂风,算计这么细!”李忠怒吼着,脸色都发黑了!“毅哥,咱们跟他们拼了!你只需给我三千骑兵,我这就去取了马闯的首级!”
“莽撞!”高弘毅呵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要沉住气,一定不能被马堂风的诡计给激怒!否则咱们就会必败无疑!”
李忠坚持道,“毅哥!你就让我去吧!只要取了马闯的首级,咱们就有一线生机,总比在这坐以待毙强!”
“大鹏岂能与小鸟拼死!”高弘毅大声说道,他的脸阴沉的吓人,仿佛结了一层冰霜,将一切所能接触之物都能冻住一般。“马堂风老谋!我高弘毅也不是凡人!只要咱们上下一心,本将必让他们大败而回!”
李忠、屠苏、秦喜立时拜跪喊道,“愿为将军效死!”
“好!”高弘毅振臂大呼,“李忠,何在!”
“末将在!”
“本将命你即可带北护城所有军士前往北护城郊外十里北护荒原,把西护之兵拦截在此,誓死不可放一人踏入北护城半步!”
“末将领命!”
“屠苏,何在!”
“属下在!”
“本将命你派杀虎营兵一百人赶往四大营求援!拼死也要把信送到!你亲自快马加鞭通知梅柔,让她依计行事,立即行动!”
“领命!”
“秦喜,何在!”
“小人在!”
“本将命你带领城主府守卫家丁速去天狼军搬回所有所剩军服武器,分发与北护城青壮年,随后带领他们随李忠一起赶往北护荒原!”
“领命!”
高弘毅满脸豪气的大踏步走回高台,大声说道,“我之大丈夫,在此一战!我败,天下人耻笑!我胜,霸业有期!”
“尔等去吧!”
......
将令一下,北护全城军民立即忙碌起来,呼声、喊声、奔跑声汇成一起,如同铁血的壮歌传遍全城!
整个北护城主府也随之动了起来,到处可见忙碌的下人军士,他们满脸的热血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俊朗!那奔驰的豪气!流淌的汗水在肆意的挥洒!此时此刻,真如一幅绝美的画卷映照天地的神采!
高弘毅身着一身黑色的甲胄,在无尽的豪情衬托下,显得更加威武!他提着酒壶往李贤的院子踏步而去。
一进屋,正看到李贤斜躺在椅子上看书,看上去很是悠闲,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来者何人,来者何事!
高弘毅伸手关上门,而后将酒壶放下,也不说话,拿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看着他。
良久,李贤缓缓的坐起来,憋见高弘毅,也不惊讶,淡淡的说道,“看什么呢?”
“亚父看的进去书?”高弘毅反问。
李贤不怒反笑,“你不去想方设法破那残局,反而来我这里讨嫌。要不然你就是已经想到了破解残局的办法,要不然你就是毫无办法前来赔罪,求我破解之法!”
“亚父说的不错,您觉得孩儿是前者还是后者!”
李贤陷入沉思,一脸忧愁的说道,“我希望你是前者,可你注定只是后者!”
高弘毅淡淡笑道,“难道亚父没有听到外面威武的呐喊声,人们整齐的奔跑声,众人望大胜的呼声?”
李贤苦笑,“兵戈铁马触苍生,奔走相告逃亡时罢了!”
高弘毅回道,“看来亚父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站在那北护城的城楼上看到孩儿破了残局,才相信孩儿的能力了。”
李贤摇摇头,“事已至此,无关能力!已经是天命了!”
“那孩儿倒要看看是谁的天命!”高弘毅说着站起身来“明日还请亚父替孩儿看稳北护城,看孩儿破了残局!”
李贤不屑的说道,“残局还有意思,可要到了死局那就不好看了!”
“是什么局!亚父明日站在北护城楼上一看便知!”高弘毅迈步向外面走去。
李贤望着高弘毅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又拿起书看了起来。此时此刻,外面虽然响声震天,于他却毫无影响!
高弘毅带一队杀虎营兵在同仇敌忾的北护城军民丛中,快马加鞭往北护城十里外的北护荒原跑去。
这里,一片苍凉。站立在右侧是那巍峨的北护山,它在落日余晖的洗礼下显得厚重而挺拔!
天空被火红的晚霞遮蔽,远远望去,好似一面面红色的军旗。那半露着脸的太阳偷偷的看着这一片大地,仿佛害怕那即将挥舞的刀兵与豪壮的怒吼!左侧相对低矮的道路率先失去了光明,仿佛隐藏在了黑暗中。但是在北护荒原上忙碌的军士都知道,明日清晨,在那条道路上会出现无数双血红的眼睛,那是西护大军连夜奔袭而来造成的结果!
李忠指着正前方那高低不平的荒原说道,“西夏骑兵从这里来!”
高弘毅点点头,一跃从马上跳下来,大踏步的往忙碌的军士那里走去。
李忠吩咐身边的传令官,“将军来了,让他们全部打起精神来,别丢咱们天狼军的脸!”
传令兵正要去传达,高弘毅拦住他,“那我还来看什么,看你们做戏?!”,他面色严肃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李忠明白的点点头,带着高弘毅往正在修土墙的那里走去,沿着土墙边巡视着天狼军的准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