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凌栖坐到床畔,便听到那声“嘻嘻嘻”,他倾身,挑开少女颊边的碎发,喃喃道:“做了什么梦,这般开心?”
自然是得不到回答。
看着她的睡颜,男人只觉心里满满当当,亲了亲少女的额头,方才脱了衣赏,上床揽她入怀。
盛晗袖是被热醒的,醒来意识到自己一手揽着男人,整个贴在他怀中。
她首先想:大佬啥时候到她房里来的?她一点没知觉。
接着是:男人身上体温高,难怪她会热醒。
所以她扭来扭去,小心翼翼地扭出他的怀抱,撸起睡衣的袖子,再卷起一截裤管,贴在凉席上,舒服的她“嘶”了一声。
开始想念空调和冰箱了!
盛晗袖正回忆着开空调盖被子的感觉时,后背贴上炙热滚烫的胸膛,隔着层布料都烫得她心惊肉跳。
湿热的吻跟着逐个落在她肩窝里,男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挑开她的衣衫,握上她的柔软,嗓音暗哑沉迷,“既然你已醒,本王也无需忍耐了。”
“……”盛晗袖心里默默打个“凸”。
裴凌栖掌心移到她小腹,一本正经道:“方才你哼的那声很好听,再叫一次试试?”
“……”好色-情哦。
看小女人装睡不出声,裴凌栖也不着急,仔仔细细慢条斯理地品尝美味,“你不应,本王也定会让你哼出来。”
之后的一个时辰内,大佬说到做到,盛晗袖则小死无数回。
她蔫答答的被男人从浴桶捞出来,顾不上怀念空调,还没回到床上,就靠在他胸膛上睡着了。
裴凌栖指尖抹着她颜色极其漂亮的嫣红的双颊,忽而便生出股充盈的满足感。
……
翌日临上朝,裴凌栖叮嘱红衣,“切记照看好袖袖,谁来看她送的东西都务必严加检验,若她再去集市,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
“是,奴婢谨记。”
盛晗袖向裴凌栖说过她有“祖传的手艺会算命”,裴凌栖没放在心上,她想扮术士他也愿意随她玩。
历经陆尽染这件事,他不由正视起小女人的这门“手艺”。
送走王爷,红衣进屋看看盛晗袖,见她又蹬了被子,嘴角含笑地帮她盖好。
“嗯?”盛晗袖迷迷瞪瞪地眯着眼,“别……别盖被子,好热好热……”
连说了四五个“好热”,她渐渐转醒,拍了拍脸蛋,“红衣啊……什么时辰了?”
“过了卯时三刻,姑娘,你可要起身?”
没到六点,盛晗袖哀叹着用被子把脸一蒙,现在不行了啊,夜里还被大佬拉着滚床单来着,都睡不到八点就醒。
“这天气热得慌。”她愁眉苦脸地坐起来,“睡是没法睡了,我渴,你给我倒些水吧。”
“是。”红衣递上凉茶,“姑娘,奴婢再去取些冰来,你便可继续睡啦。”
“还能拿吗?”盛晗袖以为那些冰是每屋每天只能领一份,从来没多问。
“能呀,姑娘要多少有多少。”王爷有令在先啊。
“那你就去取一些。”这年头没冰箱,存冰不易也得省着用,“一点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