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套说辞奴婢信了没用,得王爷信了才行呀。”红衣真会说大实话。
盛晗袖登时就萎靡不振了。
……
出了御书房,陆尽染跟上裴凌栖,“昨日宴席你退得早,有件事你没能看到。”
便在他走后不久,有位公子找陆尽染切磋,他想起盛晗袖的话,留了个心眼,发觉对方果真藏了暗器。
细究下去居然是和陆家有私仇的。
“哎,你家猫儿是能预言呢抑或凑巧啊,我问她为何那么说她也不回我。”
裴凌栖的脚步顿了顿,内心泛起丝丝波澜,“小姑娘会算命,听着玄幻难以置信,却也灵验了好多回。”
陆尽染意想不到,“哎呦喂了不得,她可真是神仙转世不成?”
“这是在宫里,说话仔细些。”裴凌栖俊脸森严,“也许正如你所说,凑巧罢了。世事玄妙,怎能轻易参透。”
陆尽染做了个封唇的动作,得嘞,他看得透彻,自家好兄弟是不想自家猫儿成为关注焦点,否则一旦有个疏漏,难保平安呐。
裴凌栖来到昨夜留宿的偏殿,已经醒来的小女人在房中踱着步,那步伐中隐隐透露出焦灼的意味来。
候在屏风外的秋月行礼,“王……”
“嘘——”男人以食指掩唇,越发不复往日的清冷形象,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
盛晗袖背对着他,苦哈哈揪着张小脸,“我真没有耍酒疯啊?王爷的心情也不差吗?他何时能回来,我也好准备……”
“你要准备什么?”裴凌栖从伸手揽住她的腰,扣在身前。
“哇呀!”盛晗袖吓了一大跳,差点踩中男人的脚,但是靴子前面被踩上了点灰。
她低头瞧了眼,犹如降下一道晴天霹雳,笑嘻嘻地转过头看他,“王爷你忙完了呀?”
讨好的小表情谄媚得不能再明显。
红衣掩唇笑,奉上茶便随冬雪先后退去屏风外。
裴凌栖缄默地带着她坐到桌边,“酒醒了?”
“醒了。”盛晗袖十分乖巧,狗腿地端过杯子,“王爷劳累一天,想必是渴了,请先喝杯茶。”
男人一言不发地垂着眸,细密的长睫下漆黑如墨的眼里是她的倒影。
盛晗袖看着,觉着自己假笑过了,忙不迭收敛些,转了转眼珠,“那要不我喂你?”
“不必。”他惜字如金般的吐出两个字。
都说了不必那您倒是伸手接过去啊!
盛晗袖端着茶盏,举到胳膊酸,讪讪地想给它放回去。
半道上一只大手截住了她,裴凌栖拿过杯子,“本王宠的你是脾气越来越大,一丁点的不算委屈的委屈都受不住。”
这是说她不够坚持,讨好也不尽力做足全套呢。
盛晗袖撅噘嘴,认怂地小声嘟囔,“也是你愿意宠的呀。”
得亏男人耳力好,裴凌栖顺手将喝了两口的茶水送到她嘴边,哂笑道:“怪本王惯的你肆无忌惮,便是没看出你心里惦着猪蹄,你就趁夜半踢打本王。”
先前发愁的自言自语半天,嘴巴里是有些干,盛晗袖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地就着他的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