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凰宫。
首座之上,盛北枫左手胳膊肘支在扶手上,闭眸揉着太阳穴,眉心紧紧蹙起。
盛晗袖站在下方,方才将要行礼时女帝说了句“免礼”,之后便是一言不发。
她不明所以,又不好开口问,索性安安静静装个哑巴。
“绮袖。”女帝徒然开腔,嗓子哑的好似被烟熏染了几个时辰,“南公夫人的秘密被爆出,其中有没有你的手笔?”
心底一惊,小脑筋极速转动,想不到哪里露了马脚,盛晗袖强自镇定道:“请恕儿臣蠢笨,母皇,不知姨母的秘密是指……?”
是了,女帝没对外说过盛南茹的事,朝臣们也守口如瓶,哪怕大公主盛乔芷,都不一定晓得这事儿。
少女轻舒了口气,为自己的机灵点个赞。
盛北枫睁开眸,遥望着小女儿淡定如莲的面容,想来她是真与此事无关?
自己刚刚的话设置了陷阱,她却答得丝毫不迟疑,以她的秉性,不可能反应地那般迅速。
可小六说有人半夜找他联手,还有刘御史收到的密信……莫不是真正的推手乃裴凌栖?
那裴凌栖又何曾与皇姐有恩怨?
抑或纯粹是,想搅乱永夜皇族的平衡和安定,好坐收渔翁之利?
“绮袖,孤再问你,当日你找小六,是你自己想见,还是别人给你支的招?”
盛晗袖没有女帝联想地这么深远,便是直觉这话不对味,“是儿臣自己想到的主意,儿臣心里放不下被刺杀的事。”
她可没说谎话,搞垮盛南茹她就是主谋,起先大佬跟红衣都让她瞒了过去。
注意着少女脸上并无心虚之意,坦坦荡荡任由审视,盛北枫又疑惑上了,却是她草木皆兵了么?
“好,你先下去。”顿了顿,“等等,另外,战王爷是怎么回事?”
盛晗袖懵懵懂懂的表情,“啊?”
“孤是说他怎的夜夜都宿在袖露宫。”女帝的语调有一丝痛心疾首的意味,“他那是什么意思?”
“啊……”盛晗袖摸摸鼻子,“可能,大概是,他觉得自己通过了母皇您的考验?”
盛北枫想到昨日裴凌栖在内殿那一跪,似被气笑了,“孤能那么轻易便让他过关?”
冷哼,“他再留宿袖露宫,绮袖,你便让他睡地上。”
“可是,”少女犹豫着弱弱道,“地上冷,儿臣会心疼的……并且,儿臣也拗不过他嘛。”
“……”
就为个男人,绮袖还跟她撒娇上了?
盛北枫怒其不争般的“唉”了声,“你这丫头,倒是已然被他吃得死死的!”
“也、也没有哦。”盛晗袖认真道,“他对我也挺好。”
“罢,孤不指望你对他能强硬得起来了,余下的,便让孤来做。”
哈?女帝要出大招了嘛?她可不可以给大佬通风报信?
好像看穿了她,盛北枫直截了当地说,“你敢同他提半个字,晚上你便来朝凰宫睡。”
“……”不要啊,那样亚历山大的。
盛晗袖乖巧道:“儿臣必定紧紧地闭上嘴巴,不泄露出半个字。”
……
南公夫人府。
盛南茹眼神颤抖着看向自己举起的右手上往下垂的五指,熬得瞳眸猩红,“她可真下得去手……是本宫给的她第二条命!”x767ex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x722ax4e66x5c4bx201dx6700x650x8282x7b2cx4e00x65f6x4x514dx8d3bx3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