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袖袖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男人音量压低地道。
她说喜欢他,她并非习惯将“喜欢”二字挂在嘴边上的脾性。
红衣低着脑袋,“便是玉琼五皇子说了几句……南公夫人曾长住玉琼皇宫,其他的,就没有了。”
裴凌栖眸底掠过一抹浓重的厉色,梁丘迹,到底是为他那短命的三皇兄抱不平啊。
“当真没有其他的?”他加重语气。
“没有。”红衣确切道,“奴婢整日跟着姑娘,旁人说的皆是无关紧要的话。”
王爷跟那个南公夫人……
裴凌栖看向留有痕迹的窗棱,那装鬼的小贼武艺也不精进,“保护好她。”
心头忽而生出烦躁,究竟是谁打扰他陪他的小姑娘一起睡觉。
……
再醒来,床边就没了英俊男人的身影。
盛晗袖有一丢丢的失落,随手抓了抓稍凌乱的头发,招来红衣,“吩咐下去,抽出两个影卫盯着南公夫人府,如有异动尽快向我汇报。”
“姑娘这是……”
“母皇揪出在梵羽刺杀我的主使,现是小六的手下,可她之前是跟的南公夫人啊,我怀疑,那事跟姨母脱不了干系。”
红衣对这理由深信不疑,女帝都不信六皇子对姑娘有杀念,永夜的皇子生来没有继承权,安安分分地活着不好么?
“但你们别给王爷晓得了,这事儿我想凭自己的能力解决,之后会亲口跟王爷说的。”
因为她暂时没办法跟大佬解释,她为何盯上了盛南茹。
想骗大佬很难很难,他一个大男人,出于自尊,那些过往怎么说得出口。
也许仇都不得报。
曾经他为她费尽心思,如今换她为他做点事,更何况盛南茹的作为……天理不容。
和现代囚-禁小孩子以供……有什么两样?
都是该天打雷劈的!
老天爷暂时不收要遭天谴的盛南茹,好,那她先给她个教训。
盛晗袖握紧右手,对红衣仔细嘱咐道:“尤其盯紧出入南公夫人府的车马轿子,千万不得懈怠。”
“好。”当姑娘是认为南公夫人有同伙,红衣利落地应,“若是发现她……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南公夫人不是简单人物,姑娘对付她多半会吃力。
“我自有妙计。”盛晗袖勾起一缕“尽在掌握”的笑。
她预测出的画面里的小少年,进过宫、面见过女帝,女帝曾对他加以夸赞,说长大了给公主做个妃子也挺好。
彼时绮袖便在一旁,安静缄默地毫无存在感。
见女帝没看那毫无作为的绮袖公主,少年的母亲觉得女帝不是要她儿子给小公主做妃的意思。
既不是嫁给绮袖小公主,那其余的公主,哪个都很不错。
少年的母亲一时喜形于色,因此盛晗袖敢保证,她会更加重视这个儿子,绝不可能和南公夫人有交易,甘愿送出自己被女帝看中的儿子。
若谈被威胁……南公夫人手中无实权,没有可威胁少年母亲的把柄。
人家本身便是很受女帝器重的忠臣,如果她能表面上故作忠诚私底下另有心思,装上十几年没被发现,这步棋走得无效盛晗袖也认。
她写好给少年母亲的举报信,等那天再派人送去,又叫出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