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到应天也有些时日了,陛下催促,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未婚妻都快没了,回什么回?”梁丘迹形容颓废地半靠在躺椅里,“小公主那可有动静?”
“动静么……”手下斟酌着措辞,害怕惹得主子不高兴,“算是没什么动静,绮袖公主和战王爷一切安好。”
“……?”这狗东西确定是玉琼的人?
梁丘迹一副被气笑的神情,“小公主是本殿的未婚妻,你却用很欢快的语气告知本殿,她和本殿的死对头一切安好?”
手下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小的……小的便是实话实说。”
“……”后头这句话不如不说。
他怎就带了这个老实巴交的手下来,五皇子心很苦,挠挠头揭过此话题,“宫里呢?太后和小皇帝如何?”
手下敛眉,“梵羽的太后着实是厉害人物,我等轻易接近不得,恐会泄露身份,故……”
“得。”梁丘迹挥挥手,“简而言之,我们来这趟,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捞着。”
“不是的殿下,梵羽这位太后的秘密已初露端倪了啊。”
“此话从何说起?”
……
朝臣们本想再劝劝战王爷,可一见他行装俱准备好,俨然是非走不可,加上太后和皇帝首肯,这人他们是留不住了。
主要的行李被收拾得妥妥当当,不过裴凌栖又带盛晗袖回了趟王府,看她有没有别的需要带的。
“好像也没什么必需品……”少女自言自语般的念叨着,余光瞥到门外的人影,说话声戛然而止。
裴凌栖原本是坐在椅子里,目光追随着活泼的动来动去的小姑娘。
见状这才朝外看去,面上的温度消失干净,“为何不好好在寒霜院休养。”
似是关心的问话,实则只有满满的冷淡。
江晗袖中双手蜷了蜷,依然能维持完美的笑容,“听闻王爷与盛妹妹要出远门,妾身……妾身来送一送。”
她想不到,盛晗袖竟会是永夜国“走丢”的小公主,如此一来,和王爷也算般配。
裴凌栖低不可闻地“嗯”一声,“伺候你的管事说前日里你感染了风寒,那便不要出来吹风了,回院里待着。”
江晗垂眸咬唇,“是,王爷。”
盛晗袖歪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不曾离去的她,“谢谢寒夫人相送,但既然寒夫人身体病弱,那卧床休息要紧,我不便多陪,望寒夫人见谅。”
在她开口时,裴凌栖的视线完完全全落回她身上。
江晗畏缩着肩膀仿佛她说了重话,“盛妹妹真是折煞妾身了,你接着收拾,妾身这便走开。”
不动声色地表露自己的孤苦无依委曲求全,前阵子专门给她看的锋芒收得分毫不剩。
望着江晗的背影,盛晗袖玩味地一牵唇。
一直关注她神情变化的男人起来拔腿迈向她,从侧面揽她入怀,“你不高兴。”
平淡的没有起伏的四个字。
少女眼也不抬,“没哦,她跟你又没什么。”严格说来她甚至该认为江晗很可悲。
“没什么你照样不高兴。”裴凌栖盯着她低声道。
于是盛晗袖笑了,戳着他的肩膀,“看我因某些女人吃味你不向来很乐意?”
“这二者间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