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地将女人抱起转了整整一圈,放下来再亲一大口,笑声爽朗,“好!为夫给你做菜吃!”
身后,曲蒹葭躲在门边,望着那对解开误会恩爱外显的夫妻,眼里的怨毒满满地几近溢出。
从小到大,裴清颜也不过是她的陪衬罢了,怎么可以过得比她好?!
她不会让他们如愿以偿的!
……
寿康宫。
卫越描得精致的眉紧紧蹙起,曲丞相的落网显然给她带来不小的打击。
“曲槐向来未接触暗门,便是从他下手,战王爷也查不到我们。”暗门门主不慌不忙地道,“太后稍安勿躁,只消给他合理的处罚,影响不了我们的计划。”
说得冰冷无情,好似曲丞相是背叛巫族的叛徒,实则仅仅是他们为了“大计”随手可抛的不值一提的族人而已。
巫族素来人丁稀少,又很分散,暗门和太后原先也不知曲槐是巫族人,他也不知太后和暗门的联系。
如果早知道,卫越何必动曲蒹这颗棋,直接找曲槐联手好了。
“裴凌栖为人最是狡猾,哀家怕牺牲一个曲家也堵不住他的猜疑。”何况他有个盛晗袖,便相当于半个永夜的助力。
“不是说,永夜的人来找他们小公主了?这件事,够他忙活一阵了吧。”门主眼神一闪,别有意味地说道。
卫越扫了扫他,并未作声。
翌日,朝堂之上,百官请奏处死曲槐,以正梵羽朝纲。
此事的结论毫无疑问,裴怀生直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有充足的证据指向曲槐近两年动机不纯,曲家之没落板上钉钉。
唯一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裴凌栖当众上书,道他要离开梵羽一些时日,去永夜提亲。
满朝文武皆惊呆了。
而今梵羽和永夜的关系谈不上争锋相对,更不算友好相交,战王爷此举……莫非是要深入永夜内部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就算要联姻,也不必亲身前往永夜。
又思及罪臣曲槐之女曲蒹葭,便是在大婚当日被抄家,明眼人一看就知他筹谋已久,借着自己的婚姻大事为梵羽铲除异党,值得褒奖。
没有人觉得他这一决定纯属私情,暗暗议论说凭梵羽的国力,无需战王爷这般委屈自己。
跟着便被告知,“盛晗袖乃永夜小公主绮袖,本王霸占于府中多日,实为不妥,为避免不必要的战争,本王当尽全力做好弥补之举。”
什么?盛晗袖是永夜公主??
从前战王爷大张旗鼓地从柳巷里抬了人回府,就没避讳谁,他们也从未想过,玉楼坊的姑娘和永夜皇族会有什么牵扯。
永夜的公主到了他们梵羽都城的青楼?
不对劲,其中必含隐情!
便有人劝战王爷三思,万一那盛晗袖是永夜派来的细作,只为引得他上钩——这也不无可能。
谁不晓得梵羽战神流连于烟花之地呢,永夜小公主又生得美,用来做诱饵在再合适不过。
裴凌栖仅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本王是那种沉湎于美色、没有头脑的人?”
全体噤声。
下了朝,裴怀生追着卫越来到内殿,“母后,二皇兄要去永夜,这可如何是好?”
卫越神色诧异,“战王爷此举是为免去争端,陛下有何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