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带走廊两端站着影卫,其他房间俱被清空,没人敢靠近做丝毫的窥探。
因此即便曲蒹葭衣衫不整地跑进跑出,离远了只能看到一抹白色身影,更具体的无法看清。
影卫们又是四大皆空的心境,睁着眼也视而不见。
她披散着头发,痕迹从微敞的衣领显露,仿若她是无辜的受害者,她的悲惨由这郎心似铁的冷血男人一手造成。
裴凌栖眸色漆黑无波无澜,只盯着她的脸,“茶壶里的药,可不是本王让小二放进去的。”
曲蒹葭身形定住,悲愤的表情里闪出几许慌乱,“那是我指使的又怎样?!还不是因为你没给我踏实感!哪怕你接下圣旨,没了盛晗袖,又多出个江寒!”
“你是第一天晓得本王有个执念么?”他哂笑着牵唇。
“好,好,你有理,是我自作自受!但是你为何……为何糟践我的清白?我是丞相府的千金!”
裴凌栖扬起的薄唇噙着一丝恶意,“本王糟践你?是谁主动的你不妨问问这二人?哦——即使你问了,他们也无法再开口回答。”
曲蒹葭方才注意到,一旁地上瘫着个两个人。
侧眸掠过去,她无故地打了个寒颤,“你……杀了他们?”
“这还不值得本王动手。”
言下之意,他根本没把她看作战王妃,否则这两人与她有染,便是损害战王爷的颜面,死千次万次也不足惜。
双手不可遏止地颤栗,曲蒹葭又看了他们一眼,二者的面色有不同程度的青黑,明摆着……“他们中毒了?”
看样子便知客栈四周早就布满影卫,谁能在战王爷的影卫眼皮子底下使毒,可他二人……从头到尾没离开那间房。
原本腿就酸疼不已,因着脑中冒出的大胆猜测,她更是站立不稳,倒向了斜后方的座椅。
裴凌栖没再看她,散漫地撩下眼睑,“一个死在你床边,另一个,”
他眼波微顿,难以言喻的味道,“还剩一口气罢。”
曲蒹葭捂着耳朵惊恐地尖声惨叫,“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们体内的毒素源头在你,你不知情?”男人轻描淡写地投下一记惊雷,炸的她眼眸四分五裂。
“不可能,不可能……”她怔愣地摇着头,“不可能是我,我没有……”
猝然睁大眼,曲蒹葭浑身鲜血僵冷——按照她的策划,今天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会是战王爷裴凌栖。
太后催她尽早和凌栖洞房。
她神思涣散好久,猛地拔出一名影卫腰侧的剑,划开自己的手臂,“给我查查,给我查查,我体内有没有奇毒!”
那日太后说喂她的毒丸只需每月领一份解药即可,而这个月的便在宫内服下,没能带出宫找人查验成分。
眼看曲蒹葭有失持疯癫的倾向,走出两个影卫按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好,郎中取了她的血带下去检查。
“凌栖,不是我,我没想害你啊。”曲蒹葭收回全部指责,祈求地巴望着神色冷漠的男人,“定是太后暗中使诈,她故意造的局!”
他风轻云淡地陈述,“整件事,你就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女人原先精心装扮的后变得凌乱的妆容戏剧化地四分五裂。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