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偷瞄了眼王爷不算好的脸色,上前两步对郎中道:“有话请直言。”
郎中自然没那个胆指责战王爷什么,就拿出一管药膏递给红衣时,轻轻说了句:“凡事顶好要循序渐进,这药仔细涂抹。”
盛姑娘伤得不重,但她一看便知是王爷仓促行事,事前不充分,而里头也没……想必王爷是不愿盛姑娘疼,及时停下了。
可既然不愿,为何不慢慢来?
裴凌栖俊美的面容因郎中的话又黑了黑,盛晗袖则羞得抿紧红唇,郎中说得好委婉啊,不过大佬肯定能听得懂!
随后郎中便告辞,不想战王爷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地拉下少女挡在脸上的胳膊,“太医,她嘴巴里也有伤。”
盛晗袖:“……”那点小伤自然愈合就行。
郎中的神情更加的古怪,小心翼翼地瞥向男人的余光,看在盛晗袖眼里,就好像在看一只暴虐的禽-兽。
嗯??这太医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查看过她唇上和唇里的伤口,郎中发现自己把战王爷想得太……当时面上一热,开了药给盛姑娘外敷。
裴凌栖哪知自己被加了戏,在红衣送郎中走后,神色自若地拿起药膏便给脸颊红红的小姑娘涂抹。
盛晗袖并拢双腿,“王爷你别……”
轻轻的吻落在膝盖上,男人暗声道:“我犯的错,你不想我记得再深些?”
啊哈?
少女一个愣神,就让男人“得逞”了,他细细地抹完药,末了亲一亲她平坦的小腹。
先前他错觉之下看见了血滴,幸好是看错的,可的确……是他失智酿了错。
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裴凌栖温柔地将她裙子穿好,吻了吻她的眉尖,“袖袖,你睡会儿休息休息,我出去办件事。”
盛晗袖瞪大眼,正事才说几句,他就要走?
这日子不想好好过了对不对!
被她凶巴巴地盯着,裴凌栖但觉心里软成了一汪水,禁不住又亲吻她没被咬伤的唇角,“乖,别这么看着我,我忍得很难受,嗯?”
“……”
盛晗袖瞥着男人的背影,“王爷,你这算落荒而逃吗?”
正厅门外,红衣给郎中一装满银子的小包,“太医,规矩您晓得的。”
“是,小的绝不多嘴。”身在深宫,闭紧嘴巴已然是一项保命的技能。
况且凭她的经验,看得出这位盛姑娘依旧是战王爷的心尖宠。
即便多了个江小姐,盛姑娘的分量也不低,多半正是为多出的女人闹脾气,战王爷平衡不了,索性将她一人丢在这反省。
结果自己又放不下找来,闹开了便强来,接着又各种担心……啧啧啧,这是何苦呢。
战王爷摆明了想两全其美,然终究更不舍盛姑娘,方才那紧张模样,她若再年轻个十来岁,也会怦然心动。
从医多年,第一次见谁嘴上破个小口,男人却当大病来看待的。这般看来,战王爷最终,是得栽在盛姑娘手里啊。
思及外头的风风雨雨,郎中立即心神一凛,谨记嘴巴闭牢,小心祸从口中。
目送影卫护着宫里太医离去,红衣回头,撞上神情晦暗深沉的男人,“王爷。”
裴凌栖眼角余光扫过内卧的门帘,“梁丘迹为什么和袖袖在一起?”邪王霸宠:妖妃,放肆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