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他们身侧经过。
梁丘迹声音放低,“盛姑娘许是有点误会,那座楼是南风馆,多的是女恩客。”
盛晗袖脚下一踉跄,结结巴巴地看向他,“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应当没错。”
红衣忽地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盛晗袖兴奋地眸子亮了亮,“公子的提议听上去可行,不过要怎么过去?这里也没渡船。”
梁丘迹眼中闪过什么,“也不一定。”他说,在红衣反应过来前,便搂住盛晗袖的腰轻盈地飞奔出去。
他的轻功在玉琼数一数二的好,红衣追也追不上,何况在湖面上她更没把握,眼睁睁地看着姑娘消失于她的视线里。
“可恶!”红衣气愤不已,找别的路之前,狠-狠地踢了脚五皇子的随从。
随从:……主子突发奇想怪他咯?
尝试了回水上漂的滋味还是很刺激的,落到对面后,盛晗袖当下和梁丘迹保持适当的距离,语气仍有疏淡,“你不说一声就动手不怕吓着我?”
“鄙人看姑娘的胆子可不小。”他摇着折扇,一派fēng_liú的模样,“喏,南风馆便在眼前,盛姑娘先请。”
本来是要打探消息,但是梁丘迹嘴巴闭得略紧,四两拨千斤说的都是浅显的事情。
至于小倌馆,唔,她确有兴趣参观参观。
“对了,算你头上还是算我头上?”盛晗袖先问清这事。
梁丘迹琢磨片刻,“自是算我头上。”他给裴凌栖找膈应的,且不是只膈应这一次,便不可惹恼小公主。
“公子啊。”盛晗袖边拾级而上边笑意温和地道,“你的小心思遮一遮,免得你进南风馆的风吹遍永夜和玉琼。”
闻言,梁丘迹稍有意外地勾唇,“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
“满城皆知下月二十二战王府有喜事,公子不会没听说,却一字不提。”盛晗袖迎上笑脸,“反而带我来南风馆。”
他们都是心怀鬼胎罢了。
梁丘迹眸底深幽,“这不是正好么,姑娘到这儿见见世面,顺带气一气某人。”
少女轻叹,“所以我让公子遮掩好心思啊。”摆明了更倾向于利用她惹大佬生气。
“鄙人分明是想劝姑娘天底下风光无数,别在一棵树上吊死。”
“哦。”盛晗袖若有所思地笑,“那我先瞧瞧这南风馆的风光。”
梁丘迹走在她后面,小公主看透了他却依旧没回头,是对裴凌栖上心了因此顺势而为,或是试探他?
……
盛晗袖在南风馆里待了一刻钟就落荒而逃了。
她满脸惊悚,梁丘迹看着便打趣道:“便这么不堪入目?”
“没有,里面太香了。”盛晗袖说完就是一个喷嚏,“熏得我头疼。”
不过里面的小倌确实一言难尽,长得好的显女气,要阳刚点的便显得粗犷,真是长得很随心所欲。
她有气无力地摆手,“公子,你劝我另找大树吊的法子失败了,下次可以找个正常些的场合。”
梁丘迹饶有兴味地望着她,这时候又觉她单纯好骗,仿若先前她的犀利表现是他的错觉。
开口未言,有掌风从身后袭来,他始料未及,勉勉强强地躲过一招,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