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越精明的眼底泛着幽光,“且说说看。”
“太后您有不能让凌栖知晓的秘密。”曲蒹葭从怀中掏出由手帕包裹的某物,“凌栖追查许久的案子,与太后有着撇不清的关联。”
她们谁也不比谁好多少,太后促使她找到会血咒的人,她那时不知道这隐晦的关联,利用了秦雅儿。
算是间接利用到了太后的头上。
嬷嬷将手帕呈给卫越,打开她看了一眼,喜怒难辨地笑道:“这点东西,便想威胁哀家?”
“不是威胁,是同太后娘娘商量。”曲蒹葭语意不卑不亢,“凌栖聪慧机敏,这点小玩意够他顺藤摸瓜了。战王爷的影卫先前便盯了我几日……”
要让满朝文武知晓当今太后和什么妖邪之人有牵扯,天下必会落到战王爷手中,太后便不战而败。
卫越抬手示意嬷嬷退下,漫不经心地开腔:“清颜好像至今没弄清陆廷温是怎么死的。”
曲蒹葭面色微变,喉间一阵干涩,“……太后娘娘此话何意?”
年逾四十不见半分老态的女人优雅而稳重,此时流露了丝为人母的柔软。
“她要嫁陆尽染,哀家劝不住,只能随她。见她嫁了又不开心,哀家心里也不痛快。”
“清颜……最近和陆将军处得不错。”她捏了捏袖口。
“最近处得不错又如何,那根刺仍然扎在他们的心尖子上,稍微一碰便是鲜血淋漓。”
曲蒹葭一咬牙,“我会试着劝解他们的。”
“让曲小姐费心了。”卫越温声细语。
要她解开清颜和陆尽染之间的最大矛盾,便是想他二人感情加深。
陆尽染深爱清颜,她看得出来,太后看得出来,只有清颜自己困在死局中。
若这个局解开,陆尽染丢下负担全身心地爱着清颜,清颜也不会再怪罪太后当年的死令,便等同于,太后有了牵制陆尽染的筹码。
凌栖最强劲的助力被太后牵在手里,以后行动就会处处受约束。
曲蒹葭握紧右手,太后这是想借她折断凌栖的羽翼,除非她放弃嫁进战王府的想法。
卫越疑惑道:“看曲小姐的表情,似乎不太乐意帮哀家这个忙?”
“不是。”两个字像从齿缝里挤出,“请太后娘娘给臣女一些时日,臣女定劝好清颜和陆将军。”
“嗯。”她姿态雍容地点头,“再来说说你想求的婚事。”
曲蒹葭敛神屏息地聆听。
“你拿着那一小玩意儿与哀家……商谈,的确值得哀家仔细考量。可是哀家怎样确定,你嫁给战王爷后,不会再用它戳哀家一刀?”
她嗓音渗出凉意,曲蒹葭瞬间惨白下面容。
……
“姑娘,王爷叫你换身好看衣裳,带你出去玩,你便换这身?”太平常了吧。
盛晗袖双手叉腰扭了扭,“本姑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啊。”
红衣三人都被她的理直气壮给逗笑,“姑娘说的是,马车在外头等着了,姑娘请。”
前两日梁丘迹像没来过一样,再没出现在盛晗袖面前,反倒今早差人先后送了一堆东西来。
千金阁的名贵首饰,聚芳斋的糕点果子。
俨然一股暴发户的气息,也不怕她吃不完那么多点心,或扔了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