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晓得了啊。”盛晗袖把玩着他修长的食指,“就是有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看样子熟识绮袖,可绮袖的记忆里没有他。”
末了又道,“我猜他是玉琼国的人。”
玉琼国,男人眸底渗出一股浓稠的晦暗,稍纵即逝,“我派人去查了,你不用担心,谁也不敢在战王府明目张胆地抢人。”
“嗯呐。”除了最开始有些许慌乱,目前也已平静下来了,盛晗袖看着他认真道,“也许我必须得回去一趟。”
永夜女帝怎会容忍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尤其是和梵羽国的战王爷扯上关系。
裴凌栖望着她含笑的精致眉眼,没有犹豫地倾身抱住她。
无言静默。
……
战王爷暗中下令全城搜捕的男子,第二日大摇大摆地登门,扬着眉给守卫一块玉佩,“将此物交给你家王爷,他会想见我的。”
守卫只觉这人略嚣张了点,见他外形符合上头交代的要找的人,倒没冷脸,迅速进去上报。
梁丘迹正是挑了战王爷在府中的时候来访的。
彼时裴凌栖在书房,看到那枚玉佩,原先便拧着的眉头狠-狠地皱起,俊脸黑沉得似能滴出墨汁。
“他人在哪?”
守卫道:“还在门外。”
裴凌栖眸光阴鸷,握紧玉佩仿佛要将它整个捏碎,“迎去侧厅。”
话里的森寒意味令守卫不禁打了个哆嗦,王爷说的确定是“迎”而不是“绑”?
男人几度压制,将那股翻滚的戾气摁回心底,看向摊开的手心里出现裂痕的玉佩,重重冷笑一声。
他还真敢来。
光线昏暗的侧厅,没人奉茶,梁丘迹就着室内的布置观赏。
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地笑道:“战王爷,茶都不递,这便是战王府的待客之道?”
裴凌栖冷冷地睨着他张扬的面孔。
梁丘迹装文人风雅地摇着折扇,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也是,战王爷没叫人将本殿捆上,已是最大的客气。”
“五皇子的确是梁丘皇族最有自知之明的一个。”
“那是自然。”他握着扇柄指了指首位,如同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家,“坐。好久不见,你我也该好生叙叙旧。”
裴凌栖神色阴郁地坐下,“怎么,为你羞愤死去的三皇兄来报仇?”
梁丘迹脸上的笑容扭曲了少顷,很快变回见到旧友的欣然模样,“过去很久的事,提着没趣,本殿只是查到本殿的未婚妻在战兄的府上,特来一见。”
未婚妻。
男人太阳穴突突跳动,“永夜与玉琼联姻?”
“早就定下的婚事,尽管没对外宣布,也不能当它不存在啊。”梁丘迹得意地欣赏着他变化多端的神情。
三皇兄是他们两人共同的逆鳞,提了便形如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现下倒有更好的借口刺激到他。
可这借口与他未婚妻有关,用起来也很是不爽呢。
裴凌栖黑湛湛的眸看他,“你想把她带走。”
梁丘迹无奈摊手,“不然如何?终归是我的未婚妻,母后和女帝皆有严令。”
“但是我没认!”盛晗袖从外面走进来,朗声道,“什么婚事,我可一点不知情。”
她从红衣那听到风声,又见红衣表情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