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练出我的实体,让我弄断你的绳子?!”十五一口说出她心中所想。
“对啊对,我能自由行动是第一步,或者你察看完哪里好逃出去再给我松绑。”
“可惜我没实体,你异想天开。”
盛晗袖平心静气实际上咬牙切齿地问:“都这种危急关头了,十五,你还不向我透底?”
“不是我不透,是我真的不晓得,只能靠你自己摸索。”感应到她的想法,狗子很震惊,“你想趁这次跑远了不再回战王府?”
“对的,那里太危险,我渺小无力,刚不过他们那些大人物。”
来山庄度假,战王爷明里暗里带了一堆影卫,可是昨晚出事时,她没看见一个,甚至于红衣也不见影踪。
有人抓她,战王爷那头想必也不安定,于是影卫们都去保护主子。她没埋怨自己被遗忘,何况她目前拥有的都来自战王府,她没资格怨。
然而她也不想再经历这样的事,远离权势纷争的中心才最保险。
十五诡异地静默一会,“你刚刚和绑匪说那些话,是不是也动了最坏的念头?”
盛晗袖讪笑,“短短几秒而已,这都被你感应到了……”
“不是,是猜的。那是藏在你内心深处的想法,我没法感应。”十五严肃地拧眉,“主人,最难的时期已经过去,你……”
“没事啦,我抑郁症早就好了,没那么想不开。”她闭上眼,集中精神,“我现在想想怎么帮你化实。”
……
影卫派出去几拨,回来都没查到消息。
宋温道:“我问过庄子里的下人们,有两个说昨晚见到我去后面的院子,但当时我在和莫凛下棋。后来,我们一起看到盛姑娘随红衣去了前院,然真正的红衣在昏迷。”
说明带走盛晗袖的人,易容术极其精湛,能以假乱真,让人无从分辨。
裴凌栖坐在宽椅里,阴郁的脸上沁出墨色,“她也许认出了假红衣,被威胁了或别的什么,以至于没在你叫她时做出回应。”
“易容术练得出神入化,反倒邪门得很。”旁边的陆尽染道。
他胳膊受了箭伤,找郎中来包扎过,好在箭上没毒。
“王爷。”一名影卫匆匆进来,“王爷,有给您的信。”
陆尽染伸手拿过来草草看完,邪戾地眯起眸,“王八蛋也真敢说,居然让你用右手换盛晗袖的命。”
门帘后的裴清颜、曲蒹葭登时神情剧变,尤其是曲蒹葭,几欲控制不住地冲出来大喊别信对方的鬼话。
裴凌栖接过信,“字迹略眼熟,想来是‘老朋友’。”
他一说陆尽染也想起来了,“是她?不可能,她没这么大手笔,刺杀我们的同时还能抽出人手潜入山庄。”
“想杀我们的人多的是,她来一招浑水摸鱼未尝不可。”裴凌栖把信放到烛火上燃尽,问影卫,“见到送信人了么?”
“不曾见着人,信是绑在鸽子腿上送来的。”
“再查,就算把都城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人。”低低的一句话,沁着浓浓的戾气,“那只鸽子呢?”
“是,属下这便呈上来。”
陆尽染不愧是和战王爷一块长大的,最懂他的心思,写了封信绑好,再放出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