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古老前辈也就这点见识,还威仪三千?又不是打仗,要什么威仪三千,在下认为,礼,最重要的是有人遵守,方才为礼,即礼者,法之大分,群类之纲纪也!”
白玄转头望去,这次开口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风云阁的谢凌!
听闻谢凌一言,古黎崇尚未有所反应,紫嫣倒是先嗤之以鼻道,
“就他,就风云阁?还纲纪?他倒是还真有脸能说得出口!”
白玄冷冷盯看着谢凌,谢凌说的话,和他做的事判若两人,就连白玄都觉得可笑。
他也是着实不知道谢凌如何做到厚着脸皮,还能这般侃侃而谈的。
隐万无轻轻飘落,淡淡说道,
“老夫便与你说说,但凡你想与之一辩,便可将老夫的话拿去与他们对峙!”
看来隐万无终归还是坐不住了,此时此刻,白玄才是真正体会到了“千文筵”的魅力。
才明白为何这么多的文人都汇聚在此的原因。
文坛争斗,各抒己见。
正当隐万无与白玄阐述观点之时,天坛之内又一个声音传来,
“谢文贤此话在理,当真说到我的心坎里了,那我便不反驳,只是稍做补充,礼者,法度之通名,大别则官制、刑法、仪式也。”
这人说的话几乎与谢凌想要表达的一样,可在他的眼中,似乎礼这个东西,更多的像是一种束缚,一个枷锁,一个让人们可以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枷锁。
既然有人支持自己的观点,谢凌愈发膨胀起来,甚至高举酒杯要与那人把酒言欢。
瞧着谢凌如此趾高气昂的模样,白玄忍不住冷哼道,
“哼...仪也,非礼也!”
白玄说得并不大声,可谢凌的耳朵却是厉害,隔着那么远,愣是将白玄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禁大怒道,
“小崽…唐天书!你说我说的不是礼,是仪?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是礼!”
谢凌矛头直指白玄,非但是他谢凌,白玄此言一出,方才开过口的,连同冉哲之辈也都是齐刷刷将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白玄本就是众矢之的,“七对”之上的千古绝对,已让他树敌不少。
这会又是几乎否定了先前所有言论,大家自然想要看看,这个唐天书,到底能辩出个什么道理来。
如此激昂相对,白玄可是心虚得不行。
但白玄的身后不是别人,乃是通晓阁主隐万无!
面对谢凌的质问,白玄冷冷笑道,
“方才所言皆算得上是朝堂之礼,你们的礼,不是服务权贵,就是讨好君主,什么揖让、周旋,铺筵席、陈尊俎、列笾豆,这都是仪,礼仪的仪,非礼也!”
白玄这话,刚正不阿,丝毫没有忌讳得罪达官贵族,只叫方才开口之人皆是面红耳赤。
就连古黎崇,此刻都是眉头紧锁。
对于谢凌,古黎崇连风云阁都没有放在眼里,更不用提这个小小风云三贤了。
所以无论谢凌怎么去说,古黎崇都可以不屑一顾,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可白玄,自那千古绝对,古黎崇可是对眼前这个青年才俊很是看好。
但如今,这个青年才俊竟是公然道出与自己如此不符的论述,叫他心里怎么是个滋味。
如此一言,谢凌顿时有些哑口,白玄并不准备给他反击的机会,便是接着追述道,
“礼,山下之纪,天地之经纬也,民之所以生也。”
谢凌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但方才支持谢凌观点那人却是笑道,
“唐公子此话与我之又有何不同呢?”
白玄怒目一瞪,
“君令臣共,父慈子孝,兄爱弟敬,夫和妻柔,姑慈妇听,礼也。”
白玄没有直接回答,但用文述,便是告诉那人,他的论点,非但是纪,更重要的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