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锋!
冲锋!
还是冲锋!
佩恩与骑士团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就像永远也不知疲倦一般,骑兵们宛若复仇之神在大地上奔驰着,气势如虎,愤怒与复仇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战意正酣,根本不畏惧敌人的攻击,即便鲜血从铠甲的裂口中溢出,滴落在地面上也完全不能影响他们。 x 23 u
钢矛挥动之下,便有刀锋入体声响起,如同装满酒的囊被刺破的沉重声响,紧随其后的便有一名野蛮人哀嚎着倒地。
被这股疯狂的气势所震慑,位于攻击目标的野蛮人们原本的豪情壮志早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甚至连手中握着的武器都开始发颤,一个个呆立在原地,甚至不敢主动发起攻击。
就算野蛮人那像野兽一般蠢笨的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此时也能明白,他们的计划此时已经完全落空了,攻入空渡领是不可能了,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我败了,这怎么可能呢?
野蛮人首领将流淌到眼睛内的血液擦掉,眼前一片模糊,黑衣骑兵们像狂风般在自己的阵营中奔腾而过,每一次都要带走一名同伴的生命,自己却无能为力,像只待宰的猪猡一般。
这不应该是结局,这些孱弱的人类,怎么可能战胜从幼年时便与残酷的自然战斗的我们呢?
我们是天生的战士,我,不应该就这么死去!
佩恩再次挥动手中的武器,原本强悍的野蛮人此时就像被吓破了胆的小母鸡,他们本应该仍有反抗之力,但失去了勇气的他们,却开始放弃攻击,将全部的力量用来躲避骑兵们的进攻。
但越是这样,露出的破绽就越多,很快,又有两名野蛮人捂着自己的伤口倒在了雪地里。
此时的雪地中,仍然站立着的野蛮人,只剩下了一个。
骑兵们重新归拢自己的队伍,二十二名依然保有战力的人类骑士像一面无法跨越的天堑般,矗立在野蛮人首领前进的道路上。
野蛮人首领独自站在那里,身旁同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再雪地中,早已经变的冰冷。
“结束这场战役吧!”
佩恩没有发出冲锋的命令,反而一夹马腹,举起手中的武器,选择了独自向野蛮人首领发起了冲击。
一个早已精疲力尽的野蛮人,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佩恩几乎能够在脑海中想象的到,几秒之后,长矛刺穿敌人头颅的画面。
野蛮人首领发出悲愤的怒吼。
佩恩默不作声地拍马迎了上去,借助着马匹的冲击力,将手中的武器举起,形成一个从上而下的倾斜角度,这一击包含了他全部的力量。
马槊带着凄厉的风声在空中带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弧度,目标正是野蛮人首领的头颅。
他期待着敌人颅骨碎裂的那一声闷响……
但,这一击却落空了。
野蛮人首领庞大的身躯突然变的灵巧了数倍,在佩恩武器落下之前,像阵风一般错开了这致命的打击,在佩恩的武器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佩恩重重的一击刺在了空气中,但强大的惯性却令他难以收住,沉重的马槊拖拽着他的身体从马背上向前倾去,此时他的后背完全的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佩恩的脑海一片空白,他没有预料到野蛮人首领居然还有余力去躲开他原本十拿九稳的攻击,而自己此时却完全陷入了被动。
同伴们此时根本来不及救援,马匹的爆发力不足以在野蛮人首领法发动攻击之前来到自己身边。
余光中,佩恩只看到野蛮人首领发出露出狰狞的笑容,举起了手中的巨斧,而目标就是自己的脖颈。
呼啸声中,佩恩脑海中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完了……”
滚烫的液体溅在佩恩的脸上,一瞬间,浓烈的血腥味和臭味令他难以抑制地开始作呕。
为什么,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佩恩茫然睁开双眼,只看见野蛮人首领踉踉跄跄地跪倒在自己面前,而从他的嘴巴里,一截漆黑的刀身蛮不讲理的刺了出来。
佩恩此时才注意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蹲在野蛮人首领的肩膀上,而那柄夺命的长刀,就握在他的手里。
“骑士精神单打独斗,会害死人的。”那个瘦小的身影缓缓开口,“经历了这么多年战争,居然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
堡垒墙下方的战役也进入到了收尾阶段,野蛮人们自杀式的冲锋并不能突破弩车和火枪的防线,反而在丢下几十具尸体后,他们开始选择了退却。
正如野蛮人首领所谋划的那样,攻打堡垒墙的野蛮人只是为了给偷袭的部队打掩护和吸引火力的,所以当出现大量伤亡后,负责偷袭的部队仍然没有从内部打断人类的防线后,他们坚持不住了。
而当兰特意识到野蛮人产生了退意后,反而让士兵们放慢发射箭矢和火枪的速度,以造成弹药不足的假象来迷惑野蛮人,令他们重新看到攻破堡垒墙的希望。
只有这样,野蛮人们才会选择继续进攻堡垒墙,兰特才有机会将他们全部狙杀在此地。
如果一旦被这些野蛮人们逃走,那么他们只需要熬过些日子,就可以继续繁衍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些野蛮人,占据着木屋镇与北极山脉之间的地区作为领地和活动区域,这片荒地面积极广,而且是最肥沃的黑土地,大量的动物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