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说完,整个席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大臣们纷纷看向了坐在正中的慕子钦。只见他面色微怒,右手紧握着酒杯,不曾将酒送入口中。
顿时,众位大臣酒醒,立刻告退。只留下带着怒气的慕子钦,因刚刚说出话而一脸懊恼的苏顷语和一旁将所有。
当宴席间只剩下他三人的时候,苏顷语立刻跪下,低声求饶道:“臣妾求皇上恕罪。臣妾求皇上恕罪……”
“你何罪之有?”慕子钦满脸的怒气已经显露,用带着嘲讽的口气反问,道:“你堂堂苏乾国公主何罪之有?”
被他这样一问,苏顷语吓得立刻开口道:“臣妾明知苏乾国皇后名讳乃宫中禁忌,臣妾还口不择言。”
“既然知道,为何又要提起?”
“臣妾不是有意为之。臣妾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慕子钦反问道,“只是想提醒孤,那夏倾卿是苏乾国第一才女,孤的师妹,最后嫁给了你的皇兄?还是你想提醒孤,你那位好皇兄才是夺走孤一切的人?”
“并不是如此。”听着慕子钦震怒的话语,苏顷语吓得颤抖起来。而一旁的洛歌竟有点心疼她,想开口劝慕子钦。
但是她还未开口,慕子钦便弯下腰,用右手将苏顷语的脸抬了起来,然后道:“你记住了,此刻你是我大晋国的皇后,不是你那苏乾国的公主,你的皇兄虽然娶了孤的师妹,但是那也是过去的事情。这宫中,早就有规矩,孤不允许任何人直呼她的名讳,今日你既然坏了这规矩,那就得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有,你此刻已经是孤的皇后,早不是那在苏乾国皇宫中任意妄为的皇后了!”
说完话,慕子钦便将她重重地推倒在地,顿时间,苏顷语眼中那豆大的泪珠便掉了下来,将厅中的垫子染湿了一块。
“来人啊。”慕子钦道,“将皇后送回末朝宫,闭门思过一月,让她好好想想,身为六宫之主该有何种言行。未来一月,未有孤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这宫中的家宴、晨昏定省也都免了吧。”
说完后,慕子钦便转身离开了。伴随着的便是鱼贯而入的内侍和宫女将苏顷语抬走。只留下洛歌一人静静地思考着“夏倾卿”何时成了后宫禁词。
洛歌何时回到萧寒宫的她已不记得,只是恍惚间感觉有人伺候她洗漱,入榻休息。其他的一概不知。
从离开家宴后,她就一直在想着这苏乾皇宫中的关系,以及可能会成为“夏倾卿”成为禁词的原因,可是想了许多都被她否决了。最后还是只能唤来绿芷。
“绿芷,你可知道这‘夏倾卿’为何会成为宫中禁忌?”
她话才一说就吓得坐在榻边的绿芷一把将她的口捂住,那种来自本能的恐惧让绿芷越矩了一次。
洛歌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笑着拉下捂住她口的手,问道:“这个名字就这么可怕吗?今天晚膳时,皇后提了一嘴便被皇上罚了禁足。”
听她才说完,绿芷便转过头,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她俩能听清的声音道:“夫人,你难道忘了那关在冷宫的静夫人了吗?她就是提了这个名字才被打入冷宫的。”
被她这样一提,洛歌反倒是来了兴趣,道:“到底是为何,你且说来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