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宁诚带着燕儿,慢悠悠的散步到事务所外时,一群西装大汉已经将这些道士捆了起来,掉在事务所旁边的门前。
新买的西装被扯得乱七八糟,墨镜也是缺胳膊少腿,最主要的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淤青。
哪怕他们依旧站直了身子,但威风的形象却是不复先前。
带头的青年见宁诚抱着女儿过来,连忙走上前:“您就是宁诚先生吧,我是许莫。”
宁诚看着许莫,微微一笑,他还以为是谁不开眼来找自己麻烦,原来是误会了,这许莫分明是许清风的儿子,且不提这两人相貌相仿,就是连名字。
许沐,许莫。
这一看就是许清风那个老混蛋,为了省脑子,随便给孩子起的名。
“是你爹叫你来的吧,他给你说什么了?”
“爹让我把这些人手带过来,维护这边的安全,说是要把这里发展成为集团的核心利益点之一。”
宁诚微微点头,许清风这家伙,手脚倒是挺快。
昨晚才喝了个伶仃大醉,今早起来就安排人手了,而且,看这一个个小伙子,都是精壮无比,怎么也不像是临时派来的人手。
不等宁诚再想,许莫主动道:“听我爹说,您比我长两岁,叫您宁大哥没问题吧?”
“随你。”
宁诚抱着燕儿走进店里,这许莫跟他爹一个德行,自来熟。
看了一眼被砸凹的信箱,宁诚伸出手,摸索着:“谁干的。”
一个道士指着宁诚骂道:“你这狗东西,还不放我下去!若是我们师尊知道这件事,有你们好看!”
宁诚看了一眼道士:“你干的?”
道士气势汹汹,可偏偏宁诚像是大海中的巨石,纹丝不动。
这种临泰山将崩却不畏的气势,瞬间将他的叫嚣压住。
他怂了,连忙出卖了自己的同伙:“他用法术打歪的,不要怪我。”
宁诚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看着那人:“你是帮我修好,还是我自己修好?”
“我们修道者,凡事讲求缘分二字,今日打凹你的信箱,就是结下了缘。”
还在狡辩,宁诚微微一笑,拿手在燕儿眼前挥了挥:“燕儿闭上眼。”
燕儿听话的闭上眼,但又觉得不安全,转过身,抱着宁诚的脖子:“爸爸,这样可以么。”
宁诚轻笑着摸着燕儿的背,左手手指一弹。
卡擦。
分明是腿被打断的声音,可那道士却是强咬着牙,任由冷汗不断落下:“身体不过是囚禁意识的牢笼,不要也罢。”
宁诚没有说话,做完这些,就抱着燕儿走回信箱面前。
伸出手,将凹陷出抬平。
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看得许莫心头一惊。
这可是实心的铁!
先前是那些道士用法术轰凹了的,这宁诚居然只靠着手臂的力量,就把它复原了?
这力量也太过恐怖了!
再看了看事务所里,宁诚指着水泥地上那一个小凹坑:“谁干的。”
一个穿西装的青年主动站了出来:“是我,先前不小心,被匕首磕的,我会出钱修补,请原谅我的过错。”
见青年主动认错,宁诚微微点头:“修好就行。”
听见宁诚这话,一旁被打断腿的道士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真的只是修好信箱,自己又何必嘴硬,最后落个骨头被打断的下场?
直到宁诚出现在门口,赵山清这才率先从事务所里面走出来,林翠香也跟在他身后。
“宁老板,下次你让赵山清看着点事务所里的东西吧,俺真的不打紧,那些东西被砸了,俺看着心疼。”
宁诚却是笑着没有回答,一些人固有的观念,尤其是当这些观念,是在生死边缘累积下来的时候,很难会发生改变。
林翠香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在某个年纪里,被某件事,把自己一文不值这句话,刻在骨子里。
宁诚并没有急着去帮她改变,而是拍拍赵山清的肩膀:“这次干得不错。”
林翠香顿时急了,这宁诚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要赵山清一直保护自己么?
可不容她说话,宁诚便对身后一群西装打扮的青年们招手:“进来,见见我的助理,以后我不在事务所的时候,你们都得听她的。”
林翠香看着几十个人,整整齐齐的站在事务所里,对他鞠躬:“见过助理。”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异常整齐。
一下子有些慌了,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满是求饶的看向宁诚。
燕儿在宁诚怀里闹腾起来:“爸爸,我也要。”
宁诚把燕儿抱在怀里,站在这些人面前:“该怎么做不用我教吧。”
场面陷入了短暂的尴尬之中。
这些小伙子想不明白,自己向管事的问好就行,如此郑重的仪式,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女孩?
又不是小孩玩过家家。
见这些人没有说话,燕儿嘴巴渐渐嘟了起来,宁诚心下不悦。
看来这些小伙子还有些不懂事啊。
神念!
神念一瞬间铺开,将这群人笼罩其中,恐惧,害怕,在一瞬间占据了他们的意识。
仿佛这一刻如果不跪下给燕儿行礼,下一刻就会身首两处,死无全尸!
“见过燕儿。”
陆续有人叫出声,燕儿还是不高兴,咬着自己的手指:“爸爸,他们不整齐。”
宁诚见已经有人扛不住,这才收了神念,一声冷哼:“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见过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