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爷不是白活这么多年的,啥样的人精儿他都见多了,听到陆信这样说话,想着徐庶方才说让他来吃饭是有事情请教他,就直言不讳的问:“小陆,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陆信笑道:“葛老真是洞若观火,我确实是有事情请教你,最近我们酒厂遇到一些麻烦。”
原来,自从陆信的龙池酒厂开业生产以来,陆信听了宋晴天的话,借助于酒厂中的那个叫龙池的泉水做由头宣传白酒,龙池酒厂瞬间在衡水一带声名鹊起,产量和名气都超过当地很多家生产老白干的个体老酒厂。
面对龙池酒厂的异军突起,一枝独秀在衡水的红火,当地生产老白干的其他个体酒厂老板心里就不高兴了,都是衡水老白干的酒,你换个名字就把我们挤兑的生意不好了。
衡水老白干可是有数千年的文化底蕴,你乱改酒的名字,就是破坏了传统文化的白酒形象。
当地的几个酒厂老板联合起来,上门找到了陆信,要求他不再使用龙池白酒的商标,和大家做的白酒一样都叫老白干。
如果大家都一样的名字,势必会对自己的生意造成影响,陆信花了不少的心思和投入才让龙池白酒闯出来名头,现在让他回归到过去,心里是一万个不情愿的,可是那些不服气的酒厂老板就明里暗里挤兑他。
对于此事,陆信去找疗养院那些他认识的老干部们出面解决,虽然那些对他不待见的老板有明面上所收敛,然而暗地里的手脚更多了。
虽然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明枪那么多,暗箭又防不胜防,弄的龙池酒厂生产和销售都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苦于无奈的陆信这才想到徐庶,他知道徐庶的岳父在国家企业干了一辈子,看遇到这样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陆信说:“葛老,你以前也在国营单位干过十几年的厂长,看我这个问题怎么处理?”
厂长?
葛大爷居然做过厂长?
宋晴天有些疑惑,邓毓华不是说他是干了一辈子的会计吗?
葛大爷说:“别提那些年做厂长的事情了,也是我能耐不够,没有管理好厂里的工作,导致财务出现巨大问题,给国家造成了损失,我心中难受,觉得对不起国家对我的信赖,于是我就辞了厂长的职务,亲自学习会计技术,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后来为国家挽回了不少的损失,我这心里才缓过来。现在想来,我觉得做会计比厂长舒服多了,术业有专攻,一点没有错。”
为了国家的利益不受损失,宁愿从一个厂长变成一个会计,葛大爷为国为民的高风亮节可见一斑。
陆信迟疑了一下又问:“这样的事情你老觉得如何处理?”
葛大爷看了宋晴天一眼说:“姑娘,现在这个问题我让你处理,你怎么做?”
陆信笑了一声说,“葛老,晴天是很聪明,我也知道她很有眼光,可是毕竟年纪太小,这样的事情她估计都没有遇到过,我一开始有心想问她,担心她也解决不了,才来找到德高望重的你老来帮忙。”
葛大爷说:“陆信,我也略微听说过你和这个姑娘的事情,我现在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当初为啥要借给她钱,而且一次就是500块钱?这事情发生在千里之外,你又人生地不熟的,你怎么就相信这个姑娘?你凭的是什么?”
陆信想了想,“首先是佩服她的远见和对于生意的理解能力,以及对她的信任,其次是我也想打一个赌,试试自己的眼光。”
“后来呢?”
“一切都非常的好,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葛大爷笑道:“这就是了,你既然对这个姑娘如此的信任,为什么就不相信她可以帮你处理这样的问题?甘罗十二岁为宰相,这样的历史实例不在少数,不能按照年纪标准来评判一个人的能力。”
陆信觉得葛大爷说的没错,就笑着对宋晴天说:“既然葛老让你说,晴天,你对于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面对葛大爷和陆信的探讨,宋晴天心里并没有因此觉得陆信是对自己不信任,毕竟自己重生以后的年纪在放着呢。
如果是任何一个人有问题需要解决,面对一个经验十足的老者和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会选择找谁帮忙那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