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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间,还不等李白说甚话,身下马儿就变得暴躁起来,前蹄仰天伸,嘶叫如鬼厉。若非李白抓紧了缰绳,恐怕得直接从马背上摔掉至地。
“你究竟是何人?”李白尽量拉扯住焦躁不安的马儿,斥问眼前黑袍人:“要再不说,就别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我!”黑袍人:“就是你啊!”
罢,黑袍人将手一伸,‘歘’地一声,直接扯下脸上蒙着的黑布。刹那里,露出一张和李白一模一样的脸。
“嗬!”
李白吓得一大跳,脑子里顿然浮现出许多过往画面。想起自己当初刚刚获得青李木剑时,这黑袍人曾潜入府中,盗走了‘六甲天书’,还,差点要了自己性命。
“原来是你!”
“是我!”
“你究竟是何人?”李白以剑锋相指:“说,为甚变成我的模样?”
“我已经说了!”黑袍人邪魅一笑:“我,就是你啊!”
“哼!”李白觉得黑袍人是在狡辩敷衍:“一派胡言!”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随你。”黑袍人说着将忽然话锋一转,道:“但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快些把那枚血眼珠子给我。”
“血眼珠子?”
李白一怔,脑子里再次浮现出许多画面,想起自己初入川蜀,翎儿山上夜中时,曾把这枚血眼珠子给了乐奴。李白本以为自己会和乐奴很快见面,但如今已过去一年半载,却仍是不有听得乐奴任何消息。
“少给我装傻!”黑袍人飘在空中,用沙哑刺耳的声音斥说:“就是你从那棵青李子树下挖出来的珠子,快些给我。”
“你要它作甚?”李白不解:“还有,你说给你就得给你么?”
“我不会告诉你这血眼珠子有何用,因为你还不配知道。”黑袍人再次邪魅一笑:“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把它给我,那么,我就会杀了你!”
“是么?”李白将眉一凝:“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找死!”
黑袍人刹时生怒,拂手一挥间,化气为剑,朝着李白以如风似电之速,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陡飞袭来。见,李白一惊,看出这剑招力道非同小可,若然硬拼的话,定落不得甚样好处。
于是乎,就在这气剑将要刺在自己眉心的千钧一发之际,李白当即拉紧缰绳,将身子快速向后倒去。幸亏眼疾手快,才使得黑袍人这飞来气剑只割掉一缕头发,而未伤到自己皮肉。但,还不等得回过神来,李白就见这吃空气剑直接击打在一块大石头上,发出‘轰’的一响,炸裂成灰渣。
“剑!去!”
李白只眨眼一愣,便施展开凤杀所教的御剑之术,将手中青李木剑朝着黑袍人抛去。登间,剑势如虹,气贯长空,以如风似电之速直击黑袍人心脉要害。
可奇哉怪矣的是,见此势时,黑袍人未觉分毫害怕不说,竟还不知躲闪。只邪魅一笑,任由李白这青李木剑刺在自己心脉要害之处,神色万般镇定间,反倒像是在享受这剑刺在心的疼痛;叫李白看得直觉恐哉怖矣。
“就是这个感觉!”黑袍人闭上煞红如血的眼,展开双手飘在半空,道:“我已经好久没有尝到痛是甚样滋味了!哈哈哈!”
看着黑袍人狂笑,李白完全被眼前幕幕种种震惊,因为青李木剑所刺之处是心脉要害,最为致命的地方,一经刺中,绝无生还之机。凤杀也曾经同李白说过,心脉,是一切力量的源泉,人也好,仙也罢,但凡六道之中的活物,其最大的要害之处就是心脉。
却怎料如今,黑袍人竟完全无事,反在享受。这,叫李白瞬间意识到了一个大问题,那便是眼前黑袍人,或已不是六道之物。
同时,李白心知此间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只有想方设法打败黑袍人,方能有机会活命。于是又施展开御剑之术,想把青李木剑唤呼归来,再行杀之。
“剑!来!”
歘!
只听一声抽响,青李木剑登时从黑袍人心脉要害处飞出,随着血溅数尺,落到李白手中。接然,李白拂手一拍马背,直接跃至半空举起青李木剑,陡转剑招,踏着字法轻功,朝黑袍人眉心要害,一剑刺去。
“不自量力!”
黑袍人依旧不觉半分害怕,脸色一沉一怒间,那煞红如血的双眼似如鬼魅一般,变得更加恐哉怖矣。就在李白举着青李木剑,刺到眉眼近处寸距时,黑袍人竟忽地化作一团黑气,显于无形,叫李白剑刺吃空。
“嗬!”
李白一惊,万没想到会是如此一个场面,无奈只得踏步而落,坠到地上。但是,还不等得李白弄清楚是甚样回事,甚至连神都未反应过来,眨眼间,李白又见得这团黑气在不远之处快速聚集,幻出黑袍人真身。
“再说一遍!”黑袍人周身上下散发着的污浊黑气更浓,更旺,像火焰那般在燎烧,说:“快把那血眼珠子给我,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血眼珠子不在我身上!”李白捏紧手中青李木剑,怒目而视,道:“便算是在,我也不会给你!”
“剑!去!”
李白知道多说无益,能动手就不需动口,也知道自己其实不是黑袍人对手。但,李白更加知道此间害怕无用,躲也用,跑无用,只有以战止战才是王道。
于是乎,李白又将青李木剑‘咻’地往半空一抛,再次施展开御剑之术,袭向不远处的黑袍人。这次,李白把自己所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