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样邪乎?”李白着急,催促道:“你吃了甚邪祟之物倒是快说啊,还想不想活了你?”
“主人,我吃的是!是!”小懒仍旧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几个‘是’字后,忽‘唉’地一叹,说:“主人,你可能不信,我吃这邪祟之物,好像是在梦里边吃的。”
“哈?”六邪一惊:“梦里边吃的?”
“蒽。”小懒:“梦里边吃的。”
“怎么可能?莫胡说八道。”四锅满脸不相信,反驳说:“能夺舍躯壳的邪祟之物可都非同凡响,就像那些个厉害至极的蛊毒种子一样,一经开花,就再没办法拿唴出来。”
“所以!”四锅加重了语气,接着反驳道:“厉害至极的毒,必然得经过非比寻常的手段,才能完美的、快速的将效用挥发出来。如今,你体内这两邪祟之物才短短几天就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结了果,怎么可能是你在梦中沾惹上的?定然是你在哪从鼻子里吸闻进去,或者是从嘴巴里吃进去的。否则,这两邪祟之物不会这么快就要夺舍掉你的躯壳。”
“可这!”小懒有些百口难辩,咬定说:“可这真是我从梦里沾惹到的啊,要不然,要不然我就真想不出自己除了滔婆,还吃过甚么奇怪东西了。”
“师兄稍安勿躁,容它说说先。”李白安抚四锅后,紧忙看向小懒,一语双关,道:“还不快把你这梦说来我四师兄听?要再慢上一些,纵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马上就说,马上就说。”小懒急切渴望着自己不要死,要活着。但为怪哉的是,它竟忽然问李白,说:“主人,还记得几天之前,我跟你说过,我做过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么?”
“梦?”李白有些印象,但又想不太仔细。一愣,催促道:“甚样稀奇古怪的梦?还不快直言说来?”
“主人,是这样子的。”小懒深吸一口气,想要坐起来,可它那凸鼓鼓的肚子又将它硬生生按了回去。紧接着,就听得小懒忍着疼痛,说:“那夜,也就是你们几个大战的那夜,主人你走之后我就睡了。可才没过多久我就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听到屋子外头乒乒乓乓,乒乒乓乓的,可吵了,于是我就走出屋去看。结果,没想到啊没想到,才一抬头打眼去看,就看见好几条龙在天上飞呀飞,和主人你缠斗不清。”
“说重点。”李白斥醒小懒,道:“你到底是想活还是想死?现在可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不急不急,马上就到重点了。”小懒竟这样说:“我见主人你有危险,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袖手旁观了对不?于是的于是,我就变成一只大白猿,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二话不说,‘噔噔噔’往山巅上面冲,想要去帮衬主人你。却哪成想,呸,我真是倒了十八辈子大血霉。”
“怎啦?”六邪忽问:“有我倒霉?”
“哼,比你倒霉多了。”很奇怪,小懒此间满头大汗,可它却似乎忘记了疼痛。满脸愤愤不平,说:“为了帮衬主人,我可是肝脑涂地啊,疯了一般的往山上赶。却哪知道,呸,跑到半山腰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憨货从天上扔下来一个大物什,朝着我脑壳就是不偏不倚,‘当’地一砸,直接把我砸得撼进雪里,晕了过去。”
“从天上扔下来的大物什?”李白忽然觉得小懒描述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但究竟似曾相识在哪里,却又想不太清楚。嘀咕了这么一句后,问:“然后嘞?你不是说自己在做梦么?”
“对啊主人,我是在梦,也幸亏我这是在做梦,否则就是不被这邪祟之物害死,也定得被那雪给冷死。”白猿小懒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遂,继续说讲了下去,道:“那雪实在是太冷了,像被针刺一样,所以没过多久我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间,我就扒啊扒啊扒,把身边的雪都给全部扒了开。结果,我出是出来了,可头脑已经被冻得不太清醒,身子僵硬直哆嗦。”
“重点!”李白无奈至极,说:“你都快死到临头了,怎还如此磨磨唧唧?心怎这么大?”
“主人,我现在说的就是重点啊。”白猿小懒双眼透着无辜,道:“当时我被冻坏了,就忘了去帮衬你,迷迷糊糊,晃晃悠悠间,我就走进了一个山洞里。”
“快说!”李白生怕小懒又在长篇大论不讲重点,便配合着直击主题,问:“甚么山洞?”
“不知道是甚么山洞,我被冻坏了,没看清。”小懒若有所思努力想了想,继续接着说:“我只知道我进到这山洞里后,就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了下来,然后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
“再然后嘞?”吴指南忽问:“你在这山洞里头碰到了些?这山洞,是不是跟这北坡石洞长得一样?”
“蒽,是有些像。”白猿小懒翻了翻眼睛,说:“但非常怪哉的是,我睡着了之后,居然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梦中梦。”
“甚么梦中梦中梦?”忽然地,不知为甚,五鬼将他那如猫爪的指甲伸唴了出来,看着冰玉床上躺着的大白猿小懒,面露喜色,暖声暖语催促道:“快,把具体细节说出来我们听听。”
“是啊!”六邪竟也将手一番,唤出他那涅盘钟悬于掌上,看着小懒暖声暖语,言曰:“快些说说,我们想听听细节。”
“你们好生奇怪,怎都用这眼神看着我?”小懒意识到了他们的不对劲,但没有去过多在意。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