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伏还以为是徒弟时银终于开窍知道怎么坐仙鹤,可万没有想到仙鹤背回来得竟然是个七老八十的。
顾青烟从仙鹤身上下来,拄着拐杖走到丘伏面前。
她跪了下:“祖师爷爷在上,徒孙顾青烟见过祖师爷爷。”
丘伏:“......”
他连后退几步,脸上全然都是嫌弃:“别,你岁数与贫道差不多何来的祖师爷爷。”
生生将他给折寿了。
“没错,确实叫您祖师爷爷,师父收我为徒弟,自然叫您祖师爷爷。”
丘伏怔愣了会,惊得口吃:“你、你说是时银收了你为徒!?”
顾青烟:“没错。”
“......”丘伏顿时脸色五彩缤纷。
让他去山下找些人来壮大道观,可没有让他饥不择食连七老八十的都招进来啊,这哪里是填充道观,分明就是上道观来养老得!
丘伏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时银呢,在哪!”
“师父,师父我在这儿......!”
时银从远处急急匆匆地跑过来,微喘着气跑到丘伏的面前:“师父,徒儿归来了。”
丘伏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都是怎么回事!!!”
时银忙恭手:“我的徒弟原本是个花季少女,可是因为徒儿的一念之善,才会让她被骷髅鬼吸去了精气,变成如此模样,是徒儿的错!”
丘伏这才脸色好看了些。
幸好不是真的七老八十得人,还是个花季姑娘。
他抚了抚胡须:“为师与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太心善,你总是不听,现在害得自己得徒弟都如此,可知悔了?”
时银抿唇,深深忏悔:“悔,徒儿悔不该当初。”
丘伏看了眼一直在地上跪着得的顾青烟:“起来吧,现在身体不好,先回院子中休息。”
顾青烟也没有说话,在时银的搀扶下站起来。
“我扶你。”
顾青烟推拒了拒:“不必,往前走应该会有人接应我的。”
祖师爷让她休息,必然是有事要与师父商量得。
果然,下一秒丘伏的声音就响起:“就让她去吧。”
时银在原地踌躇了下,看着顾青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才转回眼看向丘伏:“师父,她是被我害得,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办法救她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徒弟可以为此付出代价。”
只要她能恢复,无论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丘伏一脚踹在时银的腿上,气得乍乍乎乎得:“为师怎么就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平常连个蚂蚁都不杀,你入我道观做何,怎么不入仙门去!?”
时银闷头一句话不吭。
丘伏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奇怪,指了指他脸上的圆框眼镜:“你脸上的是什么东西。”
“这叫‘眼镜’只要戴着它,徒儿就要可以看清东西。”时银宝贝得轻摸了摸眼镜。
“顾青烟做得?”
时银有些惊讶:“师父是怎么知道的?”
丘伏高深莫测的伸伸脖子:“她都能坐得上仙鹤,如此大得本事,像你脸上的这个古怪玩意想来能做出来也并不奇怪。”
仙鹤并不亲人,可她却做到了。
实在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