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府东面有一座名为兰溪的大镇,此地位于浠水和长江交汇处,往东三十里是白云山迎风峡,过峡后南去四十里,便是天下有名难越的雷池。
厉若海策着战马蹄踏燕,与武越一起并肩行在街上,准备穿过镇子继续向东。
两人的行踪已经借由叛徒宗越之口透漏给了魔师宫,方夜羽不可能不派人在此埋伏。不然错过这次机会,等两人穿过迎风峡,再想堵截的话机会渺茫。
武越陪同厉若海的目的,一方面收割送上门的积分,另一方面则要保证无人打扰厉若海跟庞斑的对决。
一路走进热闹的集市,穿过往来不息的人流,武越忽而无声的笑了笑,对厉若海道,“师父先行一步,我随后就来。”
话音落下,左手陡然探出袖口,大拇指与中指连续射出两道灵子指剑,嗖嗖声中,埋伏在右侧道旁的两个敌人还未反应过来,当即便被指剑洞穿要害,惨叫着从二楼跌落在地。
这仿佛是个信号!
一瞬间,道路两侧,四面八方均有几道人影飞掠而至。
这些人显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尽管出手的时机仓促了些,但阵型上一点也不乱。
左侧扑来的四人手持长矛,两把刺向武越的肩肋,另有两把则瞄准胯下的坐骑。右侧的敌人因为被武越暴起连杀两个,袭来的只剩两人,刀光分别斩向他的脖子跟手臂。
后面的四名敌人分别抓着一张巨网的四角,步履一致的向他笼罩下来。也不知那巨网是什么材质打造的,竟会给这些人网住黑榜级高手的自信……
厉若海对左右袭来的攻击置若耳闻,有武越在,他不必为这些杂鱼好费气力,只需安心调整好状态,等待即将来临的惊世之战。
只见他双脚一兜马腹,蹄踏燕嘶鸣一声,腾地飞窜出去,眨眼功夫已经到了五米之外。
武越身形不动,暗暗催动灵力,上身骤然暴起百十条灵子丝线,一条条犹如捕食的毒蛇电射而出。
“不好!”“快闪!”
众人面色陡变,急忙提气飞纵,试图躲开袭来的丝线,但躲得了一条两条,如何躲得了十条二十条?
只要身体被任何一条灵子丝线射中,都会被其刺进皮肤,钻入经脉,沿着经脉一路行至丹田,随后配合吸星大法,吸尽体内精气。
几声凄厉的惨嚎中,武越打马继续前行,身后的十人全都被吸干内力,无力的从半空砸落地面,眼看是活不成了。
没走几步,蓦的又有两道身影从屋顶急扑过来。
两人穿的都是白色衣衫,不过一个滚着绿衣边,手持一块黑黝黝的长方木牌,另一个则是紫红色的衣边,使用的是一柄奇形怪状的火炬。
火炬的顶端在木牌上划拉一下,火焰燃起,后又在特殊真气的加持下,火势由弱到强,等袭到武越面前时,已经变作一道巨型火柱当头罩落下来。
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周遭的温度也跟着急剧攀升。
类似这种走奇巧路子的武者,对一般江湖人士来说很不好对付,尤其是五种属性按照五行布下阵法,威力确实不可小觑。但是,对于曾模仿过火拳艾斯的武越来说,眼前这点火焰真心不够看!
火势距离头顶不足一米时,武越不闪不避,迎着火焰来势升入半空,手中一点蓝芒从无到有,从小到大,顷刻间化作一道弯月状的巨型剑气,径直从火柱中切割而上。
滋滋滋……
“啊!!!”火炬男痛苦的惨叫一声。
剑芒不仅顺利的劈开火柱,而且连那只持有火炬的右手也一举斩断。
手持木牌的男子见势不妙,立刻伸手揽住同伴的肩膀,黑黝黝的木牌带起一抹冰冷的黑影,闪电般切向武越紧随而至的一爪。
见对方把木牌当刀用,武越招式不变,不过抓向火炬男胸口的左爪斜撩向上,正中木牌的牌面。
咔!咔!
有静血装的强大防护力跟超过五吨的恐怖巨力,很少有人能在正面对刚中胜过武越。这次,持木牌的武者也不例外。
手指刚刚接触到木牌,立即狠狠地凿入其中,直接将牌面打了个对穿,留下五个令人惊怖的孔洞。
木牌男骇然失色,只觉得一股无可抵挡的磅礴力量透过木牌侵入手臂,双手虎口全都崩裂开来,一瞬间鲜血浸满整个手掌。
嗡!
就在武越准备了结两人时,骤然感应到左后方传来的强烈劲风。打眼扫去,发现两个直径约莫一米的金色铜铸大轮旋转着,呼啸袭来。
“只有这种程度吗?”
武越冷冷一笑,扣住木牌的左手用力一扯,将木牌男跟被他揽住肩膀的火炬男一起扯过来,双手顺势扣住两人的肩膀,顶在身前。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当发出金轮的男子发现两位同伴被敌人抓做盾牌使用,不禁又惊又怒,但此刻再想收回金轮,已然来不及了!
砰砰两声闷响传入耳中,木牌男跟火炬男同时身体一僵,被金轮正面轰在身上,俱都是面如金纸,口中鲜血狂喷。
武越甚至听到了好几根肋骨断裂的声音,可那又如何?
既然敢来此地围剿自己,就要做好失败身死的觉悟!
两人还没从肋骨断裂的剧痛中缓过劲来,猛地又是浑身一颤,只感觉体内的真气根本不受控制,顺着经脉源源不断的流入武越的手掌……
前一秒钟被重伤,后一秒钟吸星大法又来了!
两人即使有心反抗,也无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