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岳不群夫妇从那些精妙剑招中回过神的时候,武越早已将五派剑法全部浏览了一遍,只等回山之后,再花费积分将其默写出来。
有了五岳剑派诸多上乘剑法傍身,相信恒山派的实力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看完华山剑法,岳不群极想浏览下其他门派的精妙剑招,可是因为武越的存在,没办法正大光明的看,只能强忍着心里的好奇,皱眉苦思对策。
眼下事实俱在,虽说这些剑法是令狐冲偶然发现的,可他不打招呼就偷学,还被人家掌门抓个正着,这种事根本没办法抵赖。
话虽如此说,真要让岳不群狠心杀了令狐冲,心里当然是一万个不情愿。紫霞功都传下去了,相当于令狐冲已经是内定的下一代掌门,而且他跟女儿岳灵珊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就算不考虑继承人的因素,也要考虑下女儿的感受吧!
思来想去,岳不群仍是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索性心里一横,指着令狐冲喝道,“孽徒,跪下!”
令狐冲万般无奈,再次跪在众人面前,只见岳不群冲武越道,“道兄,这件事是我这个做掌门的管教不严,现将孽徒令狐冲交与道兄发落,是杀是剐,我华山上下自无任何异议!”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大惊失色,弟子们不约而同的跪在令狐冲身侧,嘴里不住的向岳不群请愿。
“使不得啊,师父!”
“大师兄纵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
“是啊!请师父念在多年情分上,饶大师兄一命吧!”
一旁,岳灵珊手捂着脸,低低啜泣,宁中则同样眉头大蹙,表情哀恸至极。最令武越郁闷的是,身侧的仪琳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小脸上满是哀求之色。
这妹子自从见到令狐冲以后就跟失了魂似的,思念之情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如今又摆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惨样,气的武越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讲真,岳不群这番苦肉计确实成功了,面对一群苦苦哀求的华山弟子,武越就算不考虑他们的感受,也得维护恒山派的清誉。
逼迫人家大弟子引颈就戮,肯定是要不得的。可让他就这么轻易放过令狐冲,当然也是绝无可能。
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等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武越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声,苦涩道,“前次令狐兄在衡阳城力斗田伯光,救下仪琳,于我恒山有大恩,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
众人听闻武越提起衡阳城的旧事,不由得面色稍霁,长吁一口气,对方既然如此说,想来不会辣手斩杀令狐冲了。
就在这时,只听武越话音一转,续道,“这次权当是恒山派跟华山派在剑法上的交流,我听闻宁女侠有一手‘玉女剑十九式’,可以做交流之物,令狐兄只需再发个毒誓,此生不得将恒山剑法外传,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岳掌门意下如何?”
岳不群抬手抚须,在心里权衡了下,虽说失去玉女剑十九式,很让他肉疼一下子,可是能保下令狐冲,确实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当下感激道,“道兄厚德,岳某佩服之至!”
他要是知道,从一开始,武越的目的压根不是处理令狐冲,早就盯上玉女剑十九式,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
毕竟整个恒山上下,除了他这个掌门以外,剩下的都是女子,修炼玉女剑十九式正好合适。
见武越并未为难自己,令狐冲心下大喜,高高兴兴的发了个毒誓。
假如换作旁人,肯定会有一些小心思,你不让我把恒山剑法外传,但同门师兄妹总可以传授的吧?
武越深知令狐冲的秉性,极重义气,既然发下毒誓肯定会严格遵守,这相当于自己用‘令狐冲专属恒山剑法’换到了玉女剑十九式,绝对是大赚的买卖!
说完令狐冲的事,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僵硬,武越转头冲岳不群道,“还要麻烦岳掌门差人取些布帛跟墨水,容我将本门剑法拓印下来。”
“此事好办!”
岳不群当即命令劳德诺跟梁发下了思过崖,让他们速去速回。与此同时,宁中则将女儿岳灵珊叫到一旁,吩咐她一同下崖去取玉女剑十九式秘籍。
一应事了,岳不群余光瞄了瞄石壁上其他三派的剑法,又是忍不住脑仁一疼。其他三派要是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办?
用玉女剑十九式打发恒山,难道还要拿镇派之宝紫霞功打发其他三派不成?真要这么干,他岳不群岂不是成华山派千古罪人了?
岳不群越想越郁闷,忽然间怒从心起,铮的一声拔剑出鞘,在石壁前连连挥舞,片刻功夫,便将嵩山、泰山跟衡山三派剑法尽数毁去。
做完这些,岳不群冲武越躬身一礼,请求道,“洞壁上刻的这些剑法,实非我华山所愿,还望道兄保守秘密,岳某感激不尽。”
“这个自然,岳掌门不必行此大礼。”
武越装模作样的抬手虚扶一下,实实在在的受了岳不群一礼。忽然想到什么,转言道,“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不从恒山门下传出去,不过其他的,就难保了。”
岳不群双眼一眯,诧异道,“道兄的意思是……?”
“我听闻岳掌门座下有带艺投师的弟子……呵呵。”
原著里提到过,岳不群其实早就知道劳德诺的卧底身份,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罢了,经武越这么一提,当即反应过来,自己门下还有这么大一个地雷呢!
“多谢道兄提点,岳某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