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这个城市的人都挺能起早的,在我们家乡,不到八点钟,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人影。”
我边走边说,四处张望着。
“嗯,这个城市的生活节奏很快,想要多挣点钱,就得勤快一些,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就是这个道理。”
渣哥掏出一根烟,递给我。
我俩又走了半个小时左右,跳蚤市场便出现在眼前,有很多人挤在门口,等待管理人员打开大门。
渣哥领着我挤进人群,向门口移动着。
人群嘈杂,能听到各个地区的口音。
“渣哥,是不是来这里摆摊的大多数都是外地人呀?”
我推开一个人,艰难的向前走着。
“对呀,我们在这兜售商品,当地人来这里购买。”
渣哥回过头大声说着。
“那为什么当地人不来这里摆摊挣钱呢?”
我继续追问着渣哥,皱着眉头在人群里拥挤着。
“当地人也有,不过为数不多,他们大多是上班族。”
渣哥简短的向我解释着。
跌跌撞撞,终于挤到铁大门的边上。
“来这么早就是为了抢一个好的摊位,这决定了你一天生意的好坏。”
渣哥再次向我普及摆摊的小经验,我似懂非懂的听着。
这时,铁门的里侧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他穿着一个黑色短袖,粗壮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青龙,脸上有一道很惹眼的刀疤,一颦一动都显露着不好惹的表情。
他拎着一大串钥匙,钥匙相互碰撞,发生哗啦啦的响声。
众人看见开门的人走来,便又向大铁门拥挤着,做好了最后的冲刺。
“喂,别挤,哎呦,你踩到我脚了。”
人群躁动,发出嗡嗡嗡的吵闹声。
中年男人走到门前,找出一把钥匙,打开锁头,把门上的铁链抽了出来。
铁门打开了,人群像洪水一般,冲进跳蚤市场,渣哥快步走向距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摊位,我神色慌张的跟在他的身后,像是来到一个冷兵器的战场,搞得我神情紧张,直冒冷汗。
渣哥占据了一个有利的摊位后,便从地上拿起一块砖头,压在摊位上。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代表这个摊位有人了,别人就不能来了。”
渣哥得意的掏出烟,点了一根,又向仓库方向走去,准备把货物取出来。
来到库房,这里已经有很多人在往出搬东西了,为了区分货物,管理市场的人在这间庞大的库房里,建了上百个单间,想要把东西存放在这里,需要每个月上交一千元,免搬运的烦恼。
渣哥找到自己的单间,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堆放了一袋袋服装,渣哥拽出两个麻袋,扔到门口。
“渣哥,这一麻袋的服装,几天能卖出去啊?”
我把麻袋拖出单间,向渣哥询问着。
“运气好的话,一天就能卖出去。”
“啊,这么快。”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渣哥。
“对呀,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卖出两麻袋。”
渣哥抿了抿嘴,继续在库房里东挑西拣着。
“那生意不好的时候呢?”
我继续追问着渣哥。
“生意冷清的时候,一麻袋的服装,能卖一个星期左右,那个时候就得甩卖了,哪怕赔钱也要卖出去,绝对不能积压太多衣服,一定要进一些好卖的,款式新颖的衣服。”
渣哥拎起地上的小水桶,又把水桶里的毛巾搭在肩上,转身走出库房,锁上了铁门。
我跟渣哥回到摊位上,果然那个位置极佳的摊位没人抢占,渣哥把砖头拿下来,打开麻袋,把里面的服装掏了出来。
我帮渣哥把衣服摆在摊面上,生意就算是开张了。
“渣哥,这里的管理人员是不是跟黑道有挂钩啊?”
“多多少少沾点关系,因为这个市场很大,鱼龙混杂,需要有能力的一群人来管理。”
渣哥把肩上的毛巾塞进水桶里,拧了两把,又搭在脖颈上了。
这时,走过来一位身材笔直,冷酷帅气的男人,他穿着深蓝色西装,黑色皮鞋,穿着打扮和这个环境很不相衬。
我正低头跟渣哥聊天,并没有抬头看他。
“这件衣服怎么卖?”
他拿起一件绿色的短袖,询问着渣哥。
我抬头看向他,瞬间被眼前的男人惊呆了,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