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我来到了三楼的走廊,走到一间白色的门前,掏出了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纯白色的屋子被打扫的一尘不染,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棋盘格花纹的幔帐上,有种恬淡的气息,房间东墙角处有一张大床,上面铺着天蓝色的床单,大床旁是一张方桌,用来摆放东西,我又向屋内走去,里侧有卫生间和厨房,可以洗澡,灶台上做饭的用具一应俱全,卧室内空调,电视,无线网一样不差。
这让我瞬间对这间50平的屋子产生了好感,中年男人见我情绪有些激动,便说:“怎么样弟弟,我说的不错吧,而且出了这间房子,到哪都很近,菜市场,超市,学校,走几分钟就到。”
我笑着对他说:“行,就这了。”
他听后激动不已,不知在哪拿出两份房屋租赁合同,递给我一份说:“把这个签了,把钱交了,你就能住在这里了。”
我大概看了一眼合同,都是一些琐碎的事项,我签了字,又交了3000块钱押金,他把钥匙和水电卡交给了我后便走了。
我回到宾馆,把房间退掉,拎着行李到附近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回到了公寓楼,我掏出钥匙,塞进锁眼,拧了很多遍也打不开,我纳闷,是不是这个人给错钥匙了。
我给他打电话,电话那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心急如焚,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我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孩走上楼来,在我的隔壁打了房门,她见我一脸慌张地望着她,她便疑惑地问我:“咦?不对呀。”
我急忙说:“你认识这里的一个小房东吗?”
女孩的脸上疑云更重了,她说:“房东?这公寓楼就开发商一个大老板,哪来的个人小房东?”
我汗毛直立,心里的怒火也随之升腾起来。
她见我脸色异常难看,又说:“再说,这个房子已经租出去了呀,以前在这住了一个学画画的大哥哥,上个月出国了,房子也没退啊。”
我心里瞬间想到一个可能,被骗了,电视里经常看到,那些冒充房东,骗取租金的人,没想到这事让我赶上了。
我拎起行李,那些生活用品也不要了,拿出手机点开导航,就奔辖区的派出所跑去,小姑娘在身后喊道:“喂,你的东西。”
我大声说:“给你了。”
一位40多岁的民警坐在我面前,我把事情的经过都一一告诉了他,他皱着眉头,笔在一张纸上刷刷的写着。
写完后他抬起头,看着我说:“这样的案例在我们这个城市,一年有很多,现在靠这种方法行骗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我好奇的问道:“他为什么有那间公寓楼的钥匙。”
警察笑着说:“小伙子,那种行骗高手,仿作一把钥匙不是区区小事吗,别说开一个房门,就是那种精密的保险箱他们也能打开。”
我愁眉不展,在家出来时就带了4万块钱,这些日子的花销,加上被骗走的钱,现在就剩下不到2000块钱了,我心里怒火难消,这些该死的骗子,让我抓到了非把你们大卸八块了不可。
我对那民警说:“那我的钱怎么办,追不回来了吗?”
民警说:“已经给你备案了,我们现在也在彻查这个诈骗团伙,你把联系方式留下来,我们破了案自然会跟你联系的。”
我一听,这事八成是石沉大海了,算了,我自认倒霉。
我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瞎逛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感觉自己像被命运流放了,我的灵魂和ròu_tǐ要分离了,街边有几只流浪狗在垃圾箱旁边徘徊着,一只脏乱不堪的狗找到了一块骨头,津津有味地啃着,其他几只狗见状,龇着牙跑过来进行抢夺,瞬间,一群流浪狗从大街的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加入到了骨头争夺大战,现场顿时传来嗷嗷的撕咬声。
我见到狗群火并的一幕,更让我的心情忐忑不安,异常的烦躁。
我快步绕过那群狗,拎着行李继续向前走着,肚子里发出咕咕的抗议声,我抬头观看了一下四周,有一家煎饺店在街对面,人来人往的生意很好,我心想,先吃饱肚子再说。
我吃了两大盘煎饺,喝了一瓶矿泉水。
出来时天光已经暗淡下去了,必须找一个住处,这条街都是吃饭和卖一些日用品的便利店,没有旅店和宾馆这些住宿,我只能继续寻找了。
转悠来转悠去,我又回到了先前那家宾馆,那名少妇一脸疑惑地望着我说:“下午回来退房,没出去一会,又回来开房,折腾啥呢。”
我苦笑道:“一言难尽”
还是那个房间,走进去后,我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我昏昏欲睡,半睡半醒间我看到了薛欣妍的身影,她杨起曼妙的身姿,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面容娇美,像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让人浮想联翩,突然,画风转变,天空阴云密布,狂风四起,大风把草皮都掀翻了,整个天空日月无光,混乱不堪,我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深渊之中,深渊内黑暗无比,风沙走石打在我的脸上,我感觉不到疼痛,这地方让我无限恐惧,我想出去,但很无力,突然,耳边响起一串熟悉的声音,在召唤我,这声音听久了会让人急躁。
我醒了过来,原来是手机响了,我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