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处的景色特别优美,群山迤逦延绵,草木青翠葱郁,溪水曲折环绕,流淌至山谷深处不见了踪影。
突然,天边飘来一片阴云,遮盖住这一片狭小的天地,光线变得暗淡,沉闷的空气使人快要窒息。
一位身材虚胖,一脸横肉的体育老师交代道:“一会分发帐篷和食物,每人一份,到我这领取。”
我看了看天气,对虚胖的体育老师建议道:“老师,这块四面环山,地势低洼,天又要下雨,要不要把车开出去找一处高地在扎营,那样会比较安全一些。”
虚胖的体育老师顿时横眉冷对,支棱起一脸横肉训斥道:“你了解几个问题,那得下多大雨才能把咱们冲跑?”
我听后唏嘘一阵,看来他一点建议也听不进去,我索性也闭口不提了。
傍晚7点左右,天光渐淡,群鸟悠扬,溪边不时传来几处蛙叫。
孙凯下车后跟一位不认识的女同学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眉来眼去的把帐篷支在了一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可能是想报复我和萧晴吧。
那女孩见孙凯高大帅气,谈吐幽默,恨不得以身相许,孙凯上厕所都要跟着,很怕下一秒孙凯就会消失,我和萧晴看在眼里,萧晴表情有些尴尬和难堪。
萧晴的帐篷立在距离我五米远的地方,我大声说话她都能听到。
我笑着安慰道:“孙凯没事,那女孩喜欢他,我见他也很开心。”
萧晴担心道:“就怕他是置气,伤害人家女孩的心。”
我拍了拍她说:“你操的心太多了。”
扎营完毕,我和萧晴向着孙凯的帐篷走去,打算一起去溪边散散步,走到帐篷边时,帐篷的布门拉锁没有拉严,见孙凯和那女生正在相拥在一起疯狂地热吻着,萧晴见后瞬间满脸燥红,一直红到耳根,她快速地转过身向溪边走去,我愣怔在那里,这时孙凯突然睁开一直眼瞄着我,转而又深沉地吻下去,我全身汗毛直立,目睹着他的行为,难道他故意不拉紧帐篷,就是为了让我和萧晴看到这一幕吗。
我追上萧晴,见她郁郁寡欢,心思沉重,脸颊上的红韵已经褪去,我牵起她的手,漫步在这恍如仙境的溪水边,晚闲人寂,听数声鸟语悠扬,不觉耳根尽彻,夜静天离,看一片云光舒卷,顿令眼界俱空,山高峻处无木,而溪谷回环则草木丛生。
晚风吹过,溪水撞击石头,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对萧晴说:“真希望能回到过去,咱们三个还可以在溪水边爬树,捉蝌蚪,在街头巷尾弹玻璃球,吃无花果。”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萧晴听后不免有些伤感,她看着我说:“我们都有自己的选择,无忧无虑的生活谁都畅想,但我们都在慢慢的成长,慢慢的改变,这些事情,谁也逆改不了。”
是呀,我们在出生时就被放逐到了人间,每个人的命运不尽相同,自古逆天改命的学说应用不到现代生活,我们本身所拥有的力量微乎其微,在逆境中又异常强大,所向披靡。
云层厚重起来,空气中掺杂着潮湿的味道,天边不时有几道闪光划过,天要下雨了。
我对萧晴说:“要下雨了,我们回到帐篷中去吧。”
我刚到帐篷中,一阵狂风吹过,帐篷摇摇晃晃,像是要被吹到天上去,风雨飘摇,让我很心慌,天空中传来震耳欲聋的雷鸣,几道闪电过后,雨水便垂落下来,打在帐篷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我心想,运气背到家了,好不容易出来郊游一次,还赶上风雨交加的天气,想想就让人火大。
这时,我见帐篷外有一道身影站着,我赶忙起身,拉开布门,是萧晴,我见她站在门口,像是一只迷路的小鸟,被雨水淋湿后显得异常娇弱可怜,我忙把她拉进帐篷,用毛巾擦干她的头发,心疼地说:“怎么跑出来了,别淋感冒了。”
她战兢兢地说:“我怕打雷。”
我听后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
雷电闪烁,风声锐利,远处的群山都闪电照亮,恍如白昼,山中的参天树木在狂风的摇曳下,簌簌作响,小溪像沸腾的开水一般,密密麻麻地冒着水泡,雨水淅沥,从四面八方的崖壁上汇聚流下,水位迅速上升。
我顺着帐篷的缝隙看向外面,低头对萧晴说:“这样不是办法,如果一直待在这很快就会被大水冲走。”
她抬起头,瑟瑟发抖地说:“那怎么办,去找老师吗。”
我点点头说:“叫上孙凯和其他同学,咱们赶快回到车上去,让司机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萧晴焦急地拉开了布门,正要出去,我拉住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找到孙凯后,再来叫你,她担心地看着我说:“你小心点。”
我笑着对她说:“放心吧。”
说完我就朝着孙凯帐篷的方向跑去,雨势越来越猛烈,能见度极低,天边已经被披上一层看不清的黑雾,四面的崖壁在闪电的晃射下张牙舞爪,赤眉瞪眼,流淌下来的雨水像是血液般让人惊悚,山地的黑土在雨水的浸泡下泥泞不堪,举步维艰,我分不清了方向,瓢泼大雨阻挡着我的视线,我伸出手探寻着,忽然,见前方有两点昏黄的亮光,我喜出望外,加快了脚步走过去,一路摸爬滚打,不知摔倒多少次,才看清是孙凯的帐篷,我急忙扑过去,拍打着帐篷。
可能是用力过猛,帐篷被我扑得扭曲变形,里侧终于拉开了布门,是孙凯,和他怀中被吓坏了的女孩,我大声说,快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