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着兰花指的路易在一旁等着受夸奖,可谁知等了半天只有两人腻到不行的暧昧,嫌弃地挥了挥手:“这恋爱的酸臭味真是难闻死了!”
闻言,时暖暖的脸更红了。
韩慕年见状,好心放过了她,直起身子轻飘飘的睨了他一眼:“礼裙呢?”
“早就准备好了啦!”
路易“哼”了一声,扭着腰走进了一旁的另一间房间,从里面推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衣架子,上面端正的穿着一条烟灰色的v领束腰纱裙,裙摆轻扬,荡出一抹优雅的弧度。
“去换上。”韩慕年搭着她的肩的大掌轻轻拍了拍,示意道。
时暖暖起身,看着那条缀满了水钻的纱裙,虽然颜色很低调,但是一摸上去就能感受到布料的柔软与丝滑,想必价格不菲。
她点了点头,抱着裙子进了更衣间,可是等脱下身上的t恤后才发现,自己今天穿的内衣是有肩带的,不适合搭配这件细肩带的礼裙。
她看着裙子,不免面露尴尬,扫视了一圈更衣室,里面除了穿衣镜和坐凳之外并没有其它多余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又把t恤穿了回去,然后才打开门走出去。
韩慕年单手插兜,倚在桌边正等着她,一听见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的抬起头,见她没有换上礼裙,以为是礼裙有什么问题,抬脚向她走去。
“怎么了?”
他一边问着,一边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一旁的路易,眸中冰冷的气息让他立刻摆手:“礼裙是我亲手验收的,绝对没有问题的!”
时暖暖见韩慕年误会了,红着脸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不是礼裙的问题,是……是我今天穿的内衣不合适……”
韩慕年蹙了蹙眉,还没看出门道,路易倒是“哎呦”了一声,眼神像雷达似的扫了一眼她的胸前,没等韩慕年表现出不悦,他已经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肉色的胸贴递给她。
“新的,用这个吧!”
时暖暖看着他毫不避讳的模样,红着脸接过,道了谢后转身又进了更衣间。
脱去衣物戴上胸贴后,她才顺利的换好了礼裙,左拉拉右扯扯,明明这条礼裙是贴身的设计,但是自己穿上去后却一分不大一分不小,好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她看着落地穿衣镜里的自己,化着精致无比的妆容,长发做了一个微卷的波浪造型披在肩后,星眸璀璨,面露春色,好像一个被男人捧在手心宠爱的女人,还……带着那么点美滋滋的意味在其中?
念头刚起,时暖暖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连耳尖都连带着羞红了起来——自己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她跟他明明是假装的关系……
按捺住心底的那抹悸动,她对着镜子又默默额看了一会儿,这才把换下的衣裤折叠好,拿在手上走出了更衣间。
要穿着礼裙走,衣裤要用袋子装起来才行,她正想开口问有没有合适的袋子,两个男人便一齐转头看向她,一个是对自己手艺的满意,另一个则是对她的惊艳。
“可以吗?”被人这样关注的直视着,她忽然有点不自信了。
“不错!漂亮!”路易先开了口,双眸微眯,眼梢微挑,流露出连时暖暖自愧不如的一抹魅色。
时暖暖正猜想着他大概是个gay,顿觉面前一暗,韩慕年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眸色略深。
他刚才抽了一根烟,身上还留有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松香味窜入她的鼻尖,让她的心在胸腔里不可控制的“砰砰”直跳。
他从一旁拿起一双同色系的水钻高跟鞋,半蹲在地上,伸手准备去探她的脚,看样子是准备给她换鞋。
时暖暖吓了一跳,想弯腰从他手上拿过鞋子自己穿,却被他一晃带过,手上接了个空。
“抬脚。”他的声音沉稳,带着毋庸置疑地命令。
时暖暖一晃神,身体已经顺从的听了他的话,先抬起了左脚,又抬起了右脚,男人略带粗粝的手指抚过她从未被人涉足过的肌肤,让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落在男人的眼里显得可爱又率真,还带着丝丝勾引。
他的眸色更深,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就恢复了正常。
路易在一旁看得真切,用手捂着嘴,一副活脱脱见了鬼的模样。
时暖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的惊讶,脸上一阵羞燥。
可是直起身的韩慕年面色无异,又取过一个干净的袋子帮她装了衣物,这才牵起她的手,对路易甩了一句:“钱打你账上。”
然后便领着她下了楼。
直到黑色的宾利消失在视野中,路易也还是呆愣愣的站在店门口,翘着他的兰花指嘴里喃喃道:“天呐,这凉城该翻了天了……”
晚上六点半,晚宴还没有开始,主办方面对一屋子的集团一把手和他们的家眷,不免有些焦急。
“有人来问了,说晚宴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助理匆匆赶来,一脑门子的汗。
外面这些人不论哪一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但是上头没有松口,他也不知道宴会什么时候开始,所以迫不得已,他才过来问问。
“你问我,我去问谁!”主办人吼了他一句。
最重要的人还没来,如果贸然开始,恐怕自己明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偏偏,他连问都不敢问,更不用说打电话去催促了。所以一屋子的人只能干等着。
宴会大厅的某处沙发上,秦安安端着一盘巧克力蛋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