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烟越想越气,在他怀里哭的都快没劲儿了。
靳子松心头厌烦又不能明说,他想了想,最后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喊着她的名字。“你恨她,你气她,别人比你更恨更气。依我说,他承小王爷要能再荒唐点儿,把壹国公主给惹毛了才好。”
听他这么说,霍寒烟似乎才想起有夏侯关静这么一个人来。不仅仅有夏侯关静,还有之前得罪了承王府,一直被针对打压的徐家。
霍寒烟从靳子松怀里出来,扯开嘴角笑得阴狠得意。“你说的对,比我恨比我气的大有人在,我何必在这发闷气。夏侯关静向来是个忍不了耐不住的性子,徐燕儿又是个容易挑唆的……”
她眼眸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计策。见靳子松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又变回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重新软回他的怀里。
“今日在朝堂,你是不是也受气了?”
说起这个靳子松就来气。
今早朝臣们私下议论的就只有昨晚承小王爷为哄承王妃开心而燃放烟火一事,就是在朝堂里也有人当面请奏,认为此时不妥。可皇上却显得格外高兴,说承王府老小都是情深之人,也说烟火是他特允,更是羡煞文武百官。
其中不少大人都知道昨天亦是国相小姐霍寒烟的生辰,那帮人不敢明着跟霍椋说,就逮着他一个劲儿的损。他靳子松同样是落了面子。
他心里何尝不气。
这会儿霍寒烟能这么说,他倒是觉得宽慰两分,诚心的把她又拥紧了些。
“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心疼我的媳妇儿,但我人微言轻,比不过承王府的皇亲贵胄。就是岳父大人也……”靳子松抿着冷笑,“谁人招摇会有个好结果?她一个山匪,得意不了多久的。”
两个人又腻味了一会儿,霍寒烟才叫月儿进来给她重新收拾打扮,之后就带着月儿出了门。
正如霍寒烟所料,夏侯关静此时已经是愤怒非常。可这是东元驿馆,里头所有的桌椅摆设,哪怕是一张桌布都是被记录在案的,要是接待外使时被损坏,虽不是赔不起,但绝对会丢了壹国的脸面。所以夏侯关静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只能撒在随行的侍女身上,就是含翠,也被她打了好几下。
霍寒烟来时,一个披头散发被打的双颊红肿的侍女正被含翠拉着出去。她踏进房间,看着夏侯关静阴沉难看的脸色,突然有些爽快。
她不好,也不希望别人好。别人比她还不好,她心里自然就畅快了。
“公主可是听说了昨晚那场烟火的事情?”
夏侯关静那阴狠的目光一扫过去,“你今天过来就是要看本公主笑话的?”
霍寒烟摇头。“昨日也是我生辰,要说是笑话,我更像是个笑话。”她叹道:“不仅是我,我家夫君今日上朝,更是被人取笑。要说笑话,我们国相府更像个笑话。”
听她这么说,夏侯关静没有气顺些,反而心头火气更大。“上次说要联手杀了那个贱人,怎么这会儿动静都没有?说要甩锅给徐燕儿,但现在徐家被承小王爷治得服服帖帖,她徐燕儿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了。我要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霍寒烟没想到她这么不上道,心里顿时窜上一股邪火。“既然公主觉得我无用,那我就回去了。”
“慢着!”夏侯关静把她喊住,压下心头不快,缓了缓语气,说:“是本公主说错了话,霍小姐不要生气。”
霍寒烟可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国相小姐,这么几句话可真哄不了她。她抬脚就往外走,根本懒得再顾忌夏侯关静的脸面。
见她如此,夏侯关静连跑上来将她拉住,“上次给你的药膏快用完了吧,我这里还有。”
这一句话正中霍寒烟的死穴,她果然就杵在原地,不走了。
夏侯关静撩起她的面纱看了看她的伤势,笑道:“看,伤疤果真淡了不少了。再用上一两盒,估计就能消下去看。”
“真,真的?”
“真真的。”夏侯关静重新把她拉进屋里,让她坐下之后,自己则是在那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最后才拿出一盒药膏来递给她。“真是可惜,我这只有最后一盒了。不过不打紧,我一会儿休书回国,让我皇兄再给我捎几盒来。”
霍寒烟心热的不行,早把刚才的恼怒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夏侯关静看准时机,问她:“今日你过来,可是又有计策了?”
霍寒烟拨弄着药膏盒子的手顿了顿,抬眸往夏侯关静看去。“上次公主不是说你自有办法,我这才没有插手。所以刚才公主说那话我可是不认的。”
夏侯关静一脸歉意,“都是我口不遮掩才惹怒了妹妹。”
这歉意看着真诚,但心里指不定得有多虚假。
霍寒烟没戳破,只是说:“但这么多天,公主你为何没有动静?”
夏侯关静脸色一变,沉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静?你可知道,那贱人身边有人护着。”
“承小王爷?”
夏侯关静摇头,“那些人武功极高,且十分机警,大概是承王府的暗卫。”
霍寒烟气得咬牙,“那贱人在承小王爷心里竟然有这么大的位置?”
“我猜,是承小王爷猜到我会对她动手。”
夏侯关静却一脸的凝重,让霍寒烟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那我们就真的那她没办法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霍寒烟才突然想起来,慌着让月儿去把徐燕儿喊到驿馆来。夏侯关静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