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尹泽,真有这么在意么?
京城一处宅子。
大夫正在给孔安接骨,疼的孔安声声惨叫。蒙着面纱的霍寒烟听得心烦意乱,恨不得过来抽他两个耳光。大夫接了骨,又敷了药,最后又开了方子嘱咐了几句,这才被月儿送着离开。
霍寒烟见孔安满头大汗,厌恶的把手里的帕子丢过去。孔安头顶着一张香香的帕子,好闻的连疼痛都减了一半。霍寒烟恶心的锤了他一下,又疼的他嗷嗷的叫起来。
“叫什么叫!平时你去青楼找女人就算了,今天你还敢明着抢了!”
孔安冤屈!“抢什么抢,我还没抢呢就被人打了!”
霍寒烟眉梢一挑,“你就不会跟人说你是孟家的儿子,是我爹的外甥?”
“我说了!”孔安仰着那张鼻青脸肿的面孔咬牙怒吼,“老子一开始就说了。”
霍寒烟实在是厌了他这副不争气的样子,给他留下一两个下人之后,带着月儿就回去了。
孔安独自躺在床上,冷静片刻后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壹国公主刚进京那一日他也对扒了她衣服的那个女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但那女人当时说她打的就是国相府的人。今日他又言明了利害关系,那人还是棒打自己,甚至还设计出这么一番陷害。
再说起那女人……
孔安那双眼睛突然瞪圆了起来。那个女人,跟那个会赌钱的公子,记忆中的两张脸逐渐重合在一起,甚至连声音都是一样的!
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孔安大怒,“贱人!她竟敢戏弄小爷!”
国相府。
霍寒烟才刚刚回府,就被人下人请去了书房。她才刚刚走进书房,霍椋冷沉的质问就已经开始了。
“去哪儿了?”
霍寒烟知道霍椋的脾气,不敢隐瞒,只能老实交代。“我去看了表哥……”
“他还没死?”霍椋一把拂开桌上的东西,奏折墨砚噼里啪啦落了一地。“以前惹些小祸事就算了,但他前两天才一丝不挂的冲撞了壹国公主的和亲仪仗队伍,今天又调戏民女被百姓当街暴打,我国相府的声誉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你竟然还敢去帮他安置,前去探望?”
霍寒烟眼眶通红,“可是,他是我表哥。”
“我是你亲爹!”霍椋着实气的不轻。“皇上早就对上一次的事情颇有微词,朝臣们私下更是嘲笑我国相府,今天这一场,你爹我还能再抬得起头来?”
霍寒烟被骂得根本不敢还口,只能站在那边低声啜泣。霍椋心里虽然怒火丛生,但看到女儿这般模样,又心软了几分。
“以后跟孟家少来往些,孟家于你没什么关系了。”
霍寒烟欲言又止,眼角挂着的泪珠楚楚可怜。霍椋终是叹了一声,“罢了,我一会儿让人给孟家,让他们把孔安接回去。”
从书房里出来,霍寒烟哪儿还有刚才的楚楚可怜。她回了屋里,关起门来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姑爷。”
听见门外的月儿喊了这么一声,霍寒烟的脾气才暂且压了下来。房门打开,她就直接扑进了靳子松的怀里。“你怎么回来了?”
靳子松把她抱在怀里,柔声说:“我听说了表哥的事情,也知道岳父责骂了你,这才急着赶回来。”
霍寒烟泫然欲泣,惹得靳子松心疼不已。
“子松,表哥摆明了就是被人陷害的。表哥虽然爱惹事,也调戏过几个姑娘,但他知道分寸,从来不敢闹成这样的。”霍寒烟心里一恨,咬牙说:“怎么那个承王妃一出现,我表哥就接二连三的闯出大祸!依我看表哥今天的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