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儿的功夫,府里头就把刚才的事情渲染的沸沸扬扬。月儿小跑到霍寒烟屋里,没见着靳子松陪着,便好奇的问了一句:“小姐,姑爷呢?”
霍寒烟脸色微变了变,“你找他做什么?”
月儿没细看她的脸色,把刚刚打听来的动静说刚才那一位哭着从房里跑出来,紧接着承小王爷就从里头走出来了。”
“尹泽过来了?”
月儿脸上有些八卦的兴奋,“小姐你不知道,听那边的人说,只瞧见承小王爷从屋里头出来,但是根本没见人家进来。小姐你说说,这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霍寒烟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你刚刚问姑爷,只是想说这个?”
月儿点点头,之后又摇摇头,“不仅仅是这个。”
话音刚落,霍寒烟的脸色又冷沉了下来。月儿这才瞧得清楚,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说错了话。
“月儿过来了。”
靳子松正巧进门,瞧见月儿时就顺嘴了说了一声。霍寒烟没说话,但那双盯着月儿的眼睛就像是淬了毒。月儿浑身一颤,再联想上次挨了主子打的事情,自然就明白,霍寒烟又是想岔了。
“小姐误会了。”月儿赶紧把目光收回来,低眉顺目。又怕霍寒烟再闹起来,最后挨打挨罚的还是她,便急急把事情都说了:“承小王爷离开之后就直接去见了相爷,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奴婢只是听说,承小王爷离开时是怒气冲冲,脸色十分难看。而那一位……”
“她晕倒在前花园的那颗梅花下,这会儿府上正着急给她找大夫。”
靳子松接下月儿的话,语气平常,也没有任何视线交错。霍寒烟在他二人之间来回的审度了几遍,“晕倒?”
“嗯,听人説,她从跑出来到尹泽离开就一直站在那儿,穿得单薄,大概是受了凉。”才说完这一句,靳子松就嘲讽了起来,“我还以为她那样的乡村野妇皮糙肉厚,两次都没死过去的人怕是个命硬的,没想到她还会晕过去。”
靳子松这样的口气让霍寒烟心里的阴郁瞬间褪去,她走到靳子松身边,。“承小王爷真是从她房里出来的?府上难道真没人见他进来?这么说来,承小王爷与她是私会不成,闹翻了?”
“闹没闹翻不知道,但他们二人肯定是私会了。”
霍寒烟乐不可支,吩咐月儿:“快去把消息传出去,我定叫她身败名裂!”
“不可。”靳子松凉凉开口。“尹泽既然是偷偷摸摸来的,为何又要当着下人的面儿从房里出去?前头傅子辰才来府上求亲,他承小王爷还能坐得住?”他轻点霍寒烟娇俏的鼻尖。“他必然也是来提亲的。”
霍寒烟有些不甘。尹泽与傅子辰家世好相貌好,是京城各家小姐都想要嫁的人家。没想到京城里这么多家世好相貌好的小姐,竟都比不得一个山头上的女土匪?
“他来提亲,与我把事情传出去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传出去了他就不会来提亲了?”
靳子松今天心情好,刚刚还想要跟霍寒烟柔声说会儿话,亲昵的逗弄她两下。没想到她关键时候就是不开窍,简直愚蠢!
“他巴不得有人把事情传出去。海棠本来就没什么好名声,之前也就是他的女人。现在人家私会又如何,事情传出去,海棠就更不会有人要,会要她的人,不就只有尹泽一个人了?”
经他提醒,霍寒烟这才想起了这茬,心里更是愤恨不甘了。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她?”
靳子松冷笑,“自然是不能便宜了她。年关没几天了,你也是时候该到岳父大人那边露个面了。年关就要到了,这么几天的时间里可不得紧着把你的本事教给她,到时候她丢了国相府的脸可怎么办?”
霍寒烟一头扑进靳子松怀里,“可是上次……我还是怕。子松,到时候你陪我……”
尹泽回到承王府,压着心头怒火冲到老承王爷的东书房。闯进去之后才得见老承王爷身边站了个人,两人齐齐抬头望过来,直接把他心头的怒火给浇熄了。
“没规没矩,这么多年都白教你了?”
老承王爷话说的严厉,语气却是破天荒的慈祥。尹泽嫌弃的别开眼,只把目光放在老承王妃身上。
“娘你怎么过来了?”
老承王妃面色微沉,“我不过来能行么?昨日才进宫给你请了罪,今天你又给我闯了祸。尹泽,你这是想要直接把我气死么?”
“他敢!”
老承王爷一声厉斥。
尹泽绝对相信,如果不是老承王妃在场,尹泽绝对相信这老东西过直接上来给他一下。
他拧着眉心,“铭风动作这么快,这就把消息给送过来了?”
老承王爷冷哼,“何必要铭风送消息,难道我跟前就没人可用了?”
“那正好。”尹泽径直走过去,“父王不如现在就给我个答案,我也好去回了霍椋那老狐狸。”
“糊涂!”老承王妃加重了语气,“这种话你也敢拿回来问?”
尹泽不知死活,“为何不敢?”
“混账东西!”老承王爷把上好的梨花木书桌怕得震天响。“太子虽不才,皇上也早有心思想要重立储君,但光是臣贤君勤就可以定国安邦了么?就算是这样,也绝对轮不到他五皇子!五皇子那样的庸才,钱贵妃那样的心机,就算是霍椋真的助他座上皇位,你以为五皇子能留他几天?换储君是说换就换的?古今历朝历代哪一次不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