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露在打算扩建晏居城皇宫,将流民都赶走之后,她手下的将士因为猥亵妇女而被晗和鸾霜一起杀了。这件事,鸾露虽然愤怒,却并没有惩罚他。
好像事情只要归在他头上,鸾露也拿他没办法似的。
总之,这个村落就在鸾露的眼皮子底下建起来了,没人敢驱赶。
原本,按照鸾露在朝廷上的胡闹程度,以及这些新颁布的更为严苛的南朝法律,更多百姓被。压着去开荒种地,收成赋税原本应该是下降的。但就因为干掉了那些皇家吸血虫,这些赋税全部给了鸾露。以她为首的南朝朝廷富得流油。
这也成了扩张皇家军的资本。
对于鸾露的钱,晗并没有话语权,但她到底怎么用的,他还是略知一二。
这连月来,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他陪伴的是母老虎。
如今故地重游,鸾霜却因为他让鸾露怀孕的事,跟他彻底决裂。
大冬天的,晗站在新建立不久的村落外搓了搓手,只觉得从里到外都感受到了寒意。
现在用的是南朝制度,和鸾朝略微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男人重新当家的关系,户籍和人流的流动性更大了。就在上个月,也就是晗打算去边陲见鸾霜的时候,户部尚书决定重新统计举国人数,建立严格的户籍制度,重新用那陈旧的世袭制,将人们框在固定职业范围内。
他们认为这样能巩固皇权,反正鸾露听见这对她皇家有好处,也没跟晗讨论就同意了。
如果是鸾霜,她一定会反对吧。
在看过真正的民间之后,她若是回来,一定会推行新政才对。
“他是皇上!”
“我的天爷啊,我竟然看见了万岁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站在新村落外发了一会儿呆,不知不觉就被村民围观了。他们放下手中的柴火扁担和腊肉衣服,跪了一地。还有的抱着鸡,被猛啄了一口,那人不小心松手后,弄得人群里一阵鸡飞狗跳。
“免礼。”晗随手摆了摆,示意这群平民起身。
皇帝也不是都穿金黄色龙袍的,那是在祭天或大事的时候才会穿。有鸾露在,晗平时就穿身黑衣,只不过那胸口会用丝线绣着龙而已。
人家不注意,可能会认为是哪家的官家公子。也只有那些有学识的文人才能认得出。
南朝的文人地位比较高,只要文人喊一嗓子,周围民众没有不信的。
刚才,他和鸾露在神庙门口被认出来,也是文人的功劳。
虽然晗让他们平身,可那些平民哪里敢啊,个个低头相互望着,看谁第一个站起来。
既然他们不起来,晗也懒得跟他们再这么僵持下去。他揉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负手走向昔日给鸾霜造的那间木屋。
“您……您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一个陌生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去。
他一开始还不敢上来说话,畏首畏尾地躲在人群里。等到晗即将跨入那木屋,他才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