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士兵哀嚎一声,“你身为公主怎么可以这么狂野?!”
“闭嘴!才这么点疼就大呼小叫的!”我嫌弃了一句,立刻起身去看下一个士兵,问,“怎么越来越多的伤兵?”
“第一重门破啦!”刚才被我治好的士兵是个话痨,这会儿抱着胳膊,跟着我,边走边答,“他们也不知道那儿找来的大柱子,直接把第一重门撞破了。伤了好多人,大家费力将第二重门关上。但看这状况,可能天黑之前就第二重门都要保不住啦!”
我刚才就发现灰风堡出口的通道特别长,原来这一扇扇金属门是可以推出来的。
我不解:“那为什么不直接多放几重?”
士兵比划了起来:“因为那门是两边移动的。这扇门挪到这边,墙后面就空了。如果被敌军发现了,他们会直接破墙而入的。”
“……”
真是绝了,这谁的设计啊。
是想把灰风堡设计成八卦阵吗?
就在药快熬好的时候,第二重门也破了。局势变得更加危急,更多伤兵被运来。断胳膊的断腿的都有,许多伤一看就是被大门的碎片给生生切的。
“大家手里有没有寒冰草?”一个军医急匆匆地跑来。
另一个军医问:“那东西不是解毒的吗?谁中毒了?”
“那些个蛮子竟然在弓箭上毒弹。毒弹炸开来,墙上的那些士兵都中毒了!”
我放下伤兵,冲过去:“中什么毒?”
“我也说不清啊。”军医着急。
“是这个吗?”我拿出那个涂有毒药的铁蒺藜。
“是啊,就是这个。”
看起来跟昭游遇见的是同一波北域兵。
想来也是,他们能在埋伏昭游的时候在武器上涂毒,当然也会用作城防中。
可是寒冰草只有一株,我已经将它取来熬药了。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昭游的时候,秀耐带了两个军官来了。
他们三个直接朝我走来。
秀耐:“看仓库的士兵们说,最后一株寒冰草被你拿去了。”
“原来他们识货啊。”我深深吸了口气。
他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是来问我要这最后一碗药的。
秀耐对我还算客气,但跟着他的那个将士就特别凶。
“有士兵说你在装病,根本就没有受伤,你要是没受伤,就把药交出来吧!”
秀耐阻止了他,略带歉意地说:“云汉将军还要指挥作战,可这毒一旦发作……”
“中毒者一旦发作,四肢无力面色黝黑,连说话也没什么力气。他要是不喝解药,如何能发号施令?你是想说这个吧……”我看了看摆在昭游边上的药锅子,朝昭游走过去,“命都是一样的,不应该有先来后到。我现在给了云汉,等于杀死了他。云汉若靠着我的解毒丸还能续上二十四个时辰,但昭游再不喝药,可等不到夏家军将寒冰草找来。”
将士:“区区一个面首,你竟然将他的命跟大将军的命等同?!”
另一个将士:“如果没了大将军,战争中会死伤多少兄弟。这算起来,他的命还能跟大将军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