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真的会有蛊虫吗?”
我带着罗衡和云汉小心地朝里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古城遗迹还是那样。脚下硌脚的小石子,偶尔会绊倒人的陶罐碎片,还有散落的城墙石砖都散发着荒凉感。
如果那些诈尸的炽羽杀手和小武从地窖里爬上来,那应该会在路上留下一些痕迹。但我一路走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和上次不同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它们没有来过,还是被风沙给吹散了。
云汉和罗衡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相比罗衡的小心翼翼,云汉只是拿着武器默默地跟着我们。
“小霜,你注意到了吗?”罗衡捂着口鼻,指着周围墙上刷均匀的药粉,掏出瓷瓶想收集起来,“这个东西我需要取些回去。”
在人们很容易蹭到的地方,都有这些淡黄色药粉的分布。
我上次意识到自己沾染上了,为了脱身,将带有粉末的披风扔了才将尸体引开。
“不急,等我们出去后再说。”我阻止他,对罗衡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些药粉可能的作用,“万一他们没死,你这会儿收在身上,很可能吸引他们。”
小心走了一会儿,我带他们来到有地窖入口的那间破屋内。
“就是这里了。”我举起武器,很小声地说,“小心点。”
破屋的地上遗留着我们和田真打斗的痕迹。
当时,田真就像发狂了似的,一点都不惧怕受伤。他流了许多血,落在地上干涸成黑色。地上除了打斗时留下的之外,还有两排脚印。这应该是他诈尸后,追轩辕的时候留下的。
轩辕的脚印很有特点,那是云汉手下士兵都会穿的军靴。他们长期站立,为了省力,军靴有特意设计过形状。
他的脚步间距相当,就像是一个人极速奔跑后留下的整齐脚印。而相比轩辕的脚步,田真的脚印就很奇怪。
“这个步态,就像醉汉一样。”罗衡蹲下,瞅着地上的脚印,测量了一下,“每一步的距离都不一样。他可能是处于混乱之中。”
云汉打量了一下脚印,问:“他真的死过吗?还是只是暂时昏迷?”
我:“当时我简单判断过,我认为他们都死了。但也可能是重伤后的假死。”
在没有大夫的村落里,经常有人被送进棺材或埋到土里后突然复活。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判断一个人是真的死了。
我当时仓促之下,有摸过他们的脉搏,的确是不跳了。
但也可能,那只是太过微弱让我误判了。
我摇头:“现在追究这个没有意义。就算是我误判,他们能在这种重伤的情况下再起身来攻击我,那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我举着武器,率先接近地窖入口,才刚掀开地窖盖子的一条缝,就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恶臭熏晕。
炎热天气下,下面的尸体似乎都已经腐烂了。
罗衡见状,走过来试图支援我,然后也捂着鼻子一下子跑开三尺远。
我从兜里掏出香巾戴上,试图继续下地窖,却见罗衡笑吟吟地伸出一个胖手:“你不是备了三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