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
“你慢点喝——”语气柔和,眸光凝去,全映她的脸上。
惹对面捕头大哥神情呆愣,确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十七王爷。
南风靖随即招手叫来小二擦桌,至于皇叔这一脸的宠溺,他已是见怪不怪了!
“凌捕头,你继续说吧!”某王瞬时扬声。
对面得令,即刻又讲了起来,“连上去年两起,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其凶手的作案方式,皆与七年前的案例一模一样!”
“七年前?”卿灼灼闻声扯唇,“七年了!案子还没破?”
见凌捕头变了脸色,确是她口没遮拦了!没有在意办案人的感受,然她也不是这个意思。
随即觉了桌子底下有人踢她小脚,瞥眼过去,与某王互逢一眼。她知道错了,不会再胡乱多话。
“卿姑娘你不知!七年前的案子已经结了!凶手当年引火自焚!整个千都城人人皆知!”
大殿下转了头来回她疑问,卿灼灼拧眉相迎,总觉哪里不通!故寻思之深,又将茶杯贴至唇边。
片刻,对面哀叹,“可这三起案子确与当年一样!倘若不是凶手有意模仿,便是我当年——抓错人了!”
嗯!这捕头大哥还有点脑子!
卿灼灼闻声不语,只落一双大眼呆呆盯瞅。
“眼下,是要将凶手抓到!其余的就别想了!”大殿下竟还是个劝人的好手!
“就是就是!”卿灼灼红唇扬动,“若真为当年的凶手!你抓到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踢!居然又给她一脚!她又哪里说错了?回眼一瞪,示意他掏钱赔衣!
奈何某王不做对视,竟低眸悠哉的喝起茶来!
“这名姑娘,是清早买菜的张大婶发现的!当时也是被其惨状吓坏了!故立马跑去邢震司报了案!然后卑职就到国宫禀报给了大殿下!”
说到此,南风靖的小白脸上,尽显乌云旋绕,“父皇让我随凌捕头查清少女被害一案!可这都三起了!半点头绪的没有!”
“别急!俗话说得好!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嘛!对方既然下黑手!那就肯定有原形毕露的时候!”
“卿姑娘说的在理!那以卿姑娘来看!这事要怎么查?”
“……”瞬觉嘴畔犯僵!
大殿下这是往她头上套光环呢?
“卑职也听说了!上次云来客栈的案子,是卿姑娘出手帮忙的!还有王爷在国宫被人陷害一事,卑职也略有耳闻!”
说!继续说!继续往她头上戴高帽!
简直是尴尬死了!
让她见鬼可以!让她破案?这得消耗多少脑细胞啊?
“凌捕头说笑了!我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论办案经验,我哪有您厉害啊!”
“卿姑娘莫谦虚!若不是你刚刚随口一言,卑职还于鼓里蒙着呢!”
“我,我说什么了?”断片了!不记得了!瞬时瞥去一眼,却见某王低眸润唇,竟和她方才那般,落了深思。
“这七年前的案子,当初虽破!却也存下了诸多疑点!想来,凶手尚在逍遥的可能性——很大!”
卿灼灼闻声抿唇,她刚刚也是随口一说!
“那——凶手找十六七的小姑娘下手,其死者都有什么特征?”
“毫无特征!”
竟是回的如此之快!可见凌捕头已是早就查过了!
“就因没有相似之点!案子才更加难破!”
大殿下说的在理!这般便不能入虎穴,找个人当靶子引长箭了!
卿灼灼不禁低眸,竟也开始学着某王找起茶水喝了!捧在掌心顺便温手。
想了想,既然无计可施,就只能等待少女魂魄出现,来跟她聊两句了!
“总让尸体躺在湖边也不是办法!先找个地方暂放吧!毕竟死的已经够冤了!可得好好照顾着!”
“卿姑娘放心!待会儿卑职就找几个人把尸体先拉回邢震司安魂堂去!”
她微微点了下头。
此刻,某王却是一语不发!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雪刃迈入茶楼,俯身来报,“主子!大殿下!方才属下见少女脸色暗沉,就用主子给的银针一试!”
“如何?”
大殿下确是比某王还要积极!
然他,竟还在低眸润唇!
“都凉了!”不禁小声告知。
南风盏只撩动眼皮看了她一瞬,随之放了杯子,依旧默不作声。
卿灼灼低眸瞧去,满满的一滴未少!
雪刃便于此时继续道了话,“也无中毒迹象!”
“那许是普通的银针试不出?”身边乍然无声,不禁使她尴尬的扯了唇,她脑洞有点大!大家可以忽略!
“也有可能!”南风靖居然先一刻应了她,是在给她留面么?
“邢震司的仵作来了,查了少女身上并无伤痕,几位捕快也围着湖畔周边绕了一圈,亦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那就又没有什么线索了!这样下去,得死多少无辜少女!”
南风靖所道之言冲击着她的大脑!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怎能让它再发生下去!
卿灼灼随即起身,故将旁侧一直深思的某王勾醒!
“你做什么?”
“总呆着也不是办法!我出去碰碰运气!”言罢,摆袖迈离了茶楼。
南风盏拧眉难平,只将目光旋在她的身上。
“我也去看看!”
侄儿跟的也是快!怪他反应太迟?随即起身,却在同雪刃擦肩时,逢了一眼。
主子离去,雪刃顿时落了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