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老看着路云初坦诚而坚定的目光,沉吟半晌未作声。
“骆爷爷,路兄长既熟识水性,且让他下湖一探虚实也未尝不可。”梅水见骆长老迟迟不作决断,不由开口道。
见梅水开了口,骆长老这才沉沉说道:“既是如此,那便劳烦路小兄弟了!”
随即站起身来,对着路云初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礼。路云初见状,也是站起身大方回以一礼。
见这一老一少二人如此礼数周全,一旁的梅水弯起了嘴角:早便听闻路云初对入魔者嫉恶如仇,原先他还担心路云初进了诺玛村会不分青红皂白对村民拔刀相向,此刻看来,路云初也并非不分是非善恶之人。而骆长老此刻既然能接受路云初施以的援手,那便是有着与路云初摈弃前嫌的意向。
因此时尚在正午,日头毒辣得很,骆长老说此刻的湖水定是如开水般滚烫,且考虑到二人连日来风餐露宿定是劳累疲乏,便让二人下午先行歇息养足精力,待傍晚太阳落山后,湖水温度稍降时再下湖打探。
“路云初……”趴在路云初身边的小猪此刻却是一点歇息的意思都没有,早在听到他要下湖打探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了想法。
连日来忙于奔波,又介于梅水在左右,一人一猪之间疏了交流。进入厢房后,本以为小猪会很快入睡,却不料她倒是精神十足地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满满的聊天欲。
“小猪!”路云初将小猪抱着趴于自己胸膛,正好与她大眼瞪着小眼,一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大脑袋,温柔地问道:“在封魔塔内可曾受苦?”
小猪一听,立时感觉鼻头酸胀:照常规逻辑,不应该是关心封魔塔里有什么吗?而他关心的却是她有没有受苦。
这绝对是真爱呀……
“不苦!”有你的关爱,一点也不觉得苦。
“那时我真担心,你会与珠儿一般离我而去。”路云初轻声说着,提到“珠儿”时,两眼像是失去了焦距般现出茫然与失落。
小猪顿觉眼睛也有些酸了,用脑袋亲昵地蹭蹭他的下巴,哽声道:“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你的珠儿,也一定会回来的!”
你的珠儿,一直都在你身边。
虽他没有问起封魔塔是什么情况,但小猪还是大致告诉他封魔塔里记载着魔尊的功法。
只是她没告诉他,她是化为人形一一修炼完那些功法才能破塔而出,只说自己将那些功法逐一看完后,封魔塔便消失了。
“那些功法秘籍我都记下了,以后我传授给你。”
她希望路云初变得更加强大,无论他是不是和她一样也是个穿越者。
“正义人士岂能修炼魔尊的功法?”路云初正邪不两立的态度很是坚定。
“那些功法我仔细看过,一点也不邪。”小猪暗想:这路云初大部分时候都是聪明的,只是一扯到有关入魔者的问题却又迂腐得要命。
“而且你知道吗,玛法大陆现存的魔法功法,只是魔尊功法里的一小部分!我怀疑玛法大陆现存的魔法功法,当初就是魔尊开创出来的……”
小猪努力证明帝灭天功法是无害的,噼里啪啦努力解释着帝灭天功法的无害,却不想路云初听着听着,眉头紧蹙起来。
“小猪,你如何得知玛法大陆魔法功法秘籍?你见过抑或是修炼过?”路云初问出心中疑惑。
一只小猪,与人大谈功法秘籍,并能将两种功法进行详细比对,这着实让人费解。
“……”小猪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立即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她好郁闷!不能将自己的身世秘密公开,就得用谎言来应对。而一个谎言可能引发的结果,便是将来可能要用一百甚至一千个谎言来圆它。
她早已受够了这种说谎的滋味!
“我中鱼魔之毒,可是你为我解的?”路云初并未曾因为她闭口不言就放弃问话。
“……”小猪仍是不言语,并将脑袋扭向一边,害怕看到他那有些咄咄逼人的询问目光。
路云初却是不由得她逃避,一手伸于胸前将她的脑袋拨正再次面对自己:“小猪,你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
“……”小猪大惊,怎么连血液的秘密他都知道了?
“我中鱼魔之毒当日,你便是将自己的血混到水中让我喝下为我解毒。”
路云初这句不再是疑问句,而是非常肯定的陈述句。当他一字一句说出这句时,他的目光分毫不离小猪的眼睛。
小猪有些慌张,躲闪着他的目光试图从他胸前站起身来,路云初却是不由她动弹,死死地禁锢住她的身体,同时问出一句更令她震惊的问题。
“你与蓝灵仙草有何关联?”
小猪听得这一问,只觉得头皮都发麻了,不由地喃喃出声:“卧槽……你连这个都想到了……”刚喃出声,突地意识到自己又说多了话,随即紧闭上嘴巴。
路云初见她出声,本是严肃的俊脸突然绽开了一朵高冷的雪莲花,手指点点她的大鼻头道:“小猪,你定是骗我!‘卧槽’绝非动物之间的招呼用语,若我猜得没错,应是感叹用语!”
小猪看到那近在咫尺盛放的雪莲花般的笑容,本因紧紧逼问而慌张的心,又变为了小鹿奔跑似的心动:帅哥!关键时刻使用美人计,却是用来讨论卧槽是什么意思,实在有点不妥……
“师姐曾说过,蓝灵仙草可医死人肉白骨。我与你初次相见,你曾咬我至流血,但伤口很快便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