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宝珠在自己的怀中并不挣扎,路云初本以为她终于妥协。却不料她却于他耳边轻声说出的“忘记我吧”,这让本已心生希望的他再次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你休想!”
挫败感顿时弥漫在他的心头,只是他却不肯服输。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地想要占有一份感情的想法,所以这次即使是强求,他也不会放手!
心中挫败与愤怒交集着,带着七分柔情三分惩罚似的情绪,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去亲吻怀中的人儿。
不远处,潘然和温如看着他二人。见二人一直抱着似乎在窃窃私语,以为这二人在如胶似漆地互诉衷肠,下一刻路云初又低头吻向了宝珠……
“路叔叔和路婶婶感情真好……”温如见状,赶紧移开目光红着脸对潘然说。
“……”潘然无语,路叔叔呀,你想与路婶婶恩爱,在此处实在不妥呀!非礼忽视!非礼忽视……潘然也是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拉着自己的娘子准备回房去。
“咳、咳……”站在另一边的温敖无意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咳几声。这小年轻们就是感情好、精力好,在这大殿之中还旁若无人情不能自已……想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可还真比不上他们……好辣眼睛……
温敖抚着自己的胡须,摇摇头准备再去找些好礼物带给亲家。
三个欲转身的人,同时在下一刻听到一记清脆的“啪”声……那是打耳光的声音。三人忍不住又八卦地转回了头向那二人看去……
宝珠见路云初低头吻向自己,真正是又急又臊。
她虽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但自身却是传统而保守的,否则以她现实中二十四岁的“高龄”,虽不至于已结婚生孩子,至少恋爱谈过几次了,可她实际连与异性拉手都没有过。
这路云初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自己都把他拒绝得死死的了,他还不肯放手,竟然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在别人在场的情况下亲吻她!
见他专心低头吻下,她一把挣开他的怀抱,羞急之下便给了他一记耳光。
路云初没有防备地挨了一记耳光,一刹那有点茫然……再抬头看向他的姑娘时,却见她已是满脸羞红,眼中却显着决绝。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的姑娘给他的第二记耳光了。
“珠儿……”他呼唤着她。不让亲那便不亲吧,但他不能让他的姑娘再次离开他的视野。
这么想着,他伸出手欲拉住她的手,想再次将他拉进怀中。
宝珠看着他,看着他那被自己打红的左颊,看着他茫然、委屈又紧张的眼神……本是一身傲骨的大好青年,怎么到自己跟前就变得没了节操似的……一时间,感觉自己心头有抑制不住的悲伤,眼里的酸胀也慢慢涌出……
不!不能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忍与不舍!她暗自咬咬牙,最后看向他,心里默默地说道:路云初,对不起!
下一刻,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手时,她消失在原地……
“不!珠儿!”
看着那人影消失的原地,他抓空的手还在半空未曾放下。他怔住了。
不远处看戏三人组一脸懵逼:前一刻两人还在卿卿我我,这下一刻就翻脸离家出走了?
“一定是路叔叔惹路婶婶生气了!”温如小声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与相公听。
“……”潘然无语。女人果然都是帮着女人说话的,我怎么看着像是路婶婶耍小脾气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温如继续抚着胡须摇摇头,这些年轻人,肯定没有自己年轻时稳重!
路云初慌张地转过身,目光扫视着整个大殿,他的姑娘定是与他开玩笑躲了起来,他思念她这么久,好容易才见到她,她怎么可能忍心说走就走?
看戏三人组无一例外被路云初的目光无意扫过,当即又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和听到的模样转过身……
“相公,我有枚珊瑚发簪在房内,你随我去找出来送与婆婆吧!”温如拉着潘然,慌也似地走出大殿。
“咦!虾二这箱少放了几颗珠子,我得再去吩咐一声。”另一边的温敖装模作样的看着箱子,下一刻也急急地走出大殿。
整个大殿一下子清静了,只留下路云初绝望地接受着事实:他的姑娘从他眼前溜了……
想到这样的事实,路云初的心一下跌至谷底。
宝珠不得不溜。
碧海宫的事已经解决了,很快路云初便会带着潘然和温敖父女俩去浣夜岛拜访潘如齐夫妇。她如果此刻不抽身离开,而是随着路云初他们一起回到浣夜岛,那到时候她肯定会被路云初盯得死死的,再想抽身就很困难。况且路云初回去后第一时间肯定是找他的小猪与她认识,她实在没办法做到同一时间分饰两个角色,还是不同物种的两个角色……
所以,在他们回到浣夜岛之前,自己还是早些回去做一只安静的小猪吧!
瞬间移动到碧海宫的出口处,走出门口封闭的结界时,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施展灵力设下结界包围住自己,而是木然地踏入海水中,任海水将自己的身体浮起,也任自己那酸胀的双眼滑出滚烫的泪珠溶入海水中……
如此着,直到憋着呼吸的肺要炸开一般,她才为自己周身布下结界,下一刻便是在结界中猛烈地大口呼吸与咳嗽着,咳着咳着,那些滚烫的泪珠儿再次从脸庞静静流下,落入无形的结界中,再也不能与海水溶为一体。
最终,她停止了大口呼吸与咳嗽,落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