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今天的事再发生一次。
“你有病啊!孩子上幼稚园身边跟两保镖,谁还和他们玩。”顾盼朝着霍景萧甩了一个白眼,四年不见,这男人怎么变傻了呢。
孩子在幼稚园不就是应该多交朋友,多和小朋友玩吗?
有了保镖,谁敢和他们玩。
“保镖可以在暗中保护他们。”反正霍景萧是坚决要让保镖跟着的。
“霍少。”嚯嚯开口,声音很沉,根本就不像是四岁的孩子,倒是像极了大人:“我很感激你出现帮了我们,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原谅你这四年来的缺席,从我牙牙学语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我爹和我娘,在我看来,他们才是我最近的人。”
嚯嚯的行事做风,还真和霍景萧没什么差别。
他之前主动叫霍景萧爹地,不过是想告诉其他人,他们是有爹地的孩子,不是野种,直接打脸。
现在整个车里就他们几个人,他当然是要把话说清楚才行。
妈咪因为他坐的四年牢,受了四年的折磨,他要是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了他,岂不是让他太好过了?
所以,他这是一码归一码。
霍景萧被嚯嚯的一席话气得一口老血飙出来。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说出这样一席话来的人仅仅是个四岁的孩子。
顾盼掐紧了腿上的肉,尖锐的刺痛让她的脑子格外清醒。
嚯嚯懂事的太让人心疼了。
而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对他的亏欠。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请霍少停车,我们自己去医院。”嚯嚯很冷静,眼神也是冷的。
要说过河拆桥这招,嚯嚯真是玩得贼溜。
霍景萧看着后视镜嚯嚯的样子,心像是被利刃给刺中了一般,痛得鲜血直流。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儿子一席话伤得如此的深。
“哥哥,他不是爹地么?”果果的语气里难掩满满的失落。
她还以为从今天开始就有爹地陪了呢。
原来只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嚯嚯的回答很肯定。
果果还太小,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
顾盼的眼泪开始泛滥,好想伸手抱抱嚯嚯。
她的儿子太聪明太理智,让人心疼的很。
“那以后见到他,还可以叫爹地吗?”果果一脸落寞,唯独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