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秦明部战败了,两百厢军被全歼!”
赵诚小队还没有回归,暂时没有其他消息,却是石埭县的公文却先一步送入了池州城。
这不禁让两位上官小腿都是抖的。消息面越来越坏了,种种迹象表明匪徒的势力越来越强。
理论上说都经历了溪山之战的重挫,相比之,两百厢军阵亡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但这不是重点,在这之前何志送回来的信,以及王黼到处在宣扬赵诚这人迟早出事。紧跟着没什么惊喜,有迹象表明了赵诚已经不服调遣,刚愎自用的将在外不受命状态,这对于上官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暂时没人敢提及赵诚变节。因为首先他是文人,大宋一般不允许这样的说辞。其次他有民意,这个节骨眼上不允许这么带节奏。第三他乃是蔡攸和黄文炳委任的,承认他出事表示蔡攸黄文炳出现严重失误。第四没什么卵的证据。
居于这几点,纨绔子弟何志的马仔王黼公说公有理,但力挺赵诚的张纪?母说母有理。没人敢轻易定论说赵诚的是非。不过舆论趋势正在朝对赵诚不利的方向发展。
对赵诚不利当然就对黄文炳和蔡攸不利,所以现在他们无比跳脚,无比着急。真不知道这些事件的发生,赵诚那家伙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更重要的是,那只经过了整编训练,拥有最强装备的毕世静部到底被赵诚藏哪去了?
这只队伍真是战败阵亡问题还不大,但若他们变节脱离官府,那么蔡攸黄文炳的锅就大了。
关于军事上显然黄文炳的责任更大一些,于是现在心里后悔自己当时稳不住,上了那小子的当,把池州战役委任给了他。很无奈他的脑洞和执行力是天才级的,形势危急不能不用。
更无奈的这种人一但用不好就很难控制,这是相对的。
在这之前,于他出尔反尔干掉董平等人后,黄文炳已经发现有些不对。不敢公然影响军心,却默认了何志去监督他,且给秦明下达了新的命令是独立,暂时不受赵诚指挥,以何志的意见为主。
但哪怕采取了这些措施,仍旧被赵诚见缝插针,强势带着差人“离开办案”,至于毕世静部被他提前藏了起来,找都找不到。
倒是有消息说羊山是赵诚的手套,毕世静部很可能部署在羊山附近,否则他们自己无法补充军粮。然而说的轻松,这时候兵荒马乱的,秦明又不在。没有将军指挥,谁个书生敢带队出城寻找毕世静部?
那只禁军是否变节了都没人知道,就算找到了,假设毕世静他们变节了,找到他们的人肯定首先被干掉这毫无疑问,所以这个时候哪怕知道他们大概率在羊山,却是也没有谁敢去找。
“赵诚坏啊,能用的猛士基本都被他给坑了,譬如董平。董平什么尿性本官当然知道,这不正因为要留下他,防止出现不可控事件,本官才特别交代赵诚不能杀董平的!”
大堂里,黄文炳唉声叹息的惨笑着。
蔡攸表面忧国忧民的,捻着胡须陪着他一起担心,实际则想这关我鸟事。就算池州真的控制不住洪水滔天了,我蔡家子弟也无非名声差些,换个地方照样做官。
不过跟着,蔡攸也一脸黑线,最关心蔡文姬怎么样了。因为石埭县来的是公文而不是私信,并没有提及蔡文姬这个“平民”怎么了。
“吴志祥这条老狗,和本州玩这一手……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竟在公文里丝毫也没提及赵诚的差人小队到底怎么了?”
蔡攸又忧心忡忡的叹息道。
赵诚显然还是属于蔡攸的人,暂时不能踩,于是黄文炳忍住了。
但老黄错号黄蜂刺,总归忍不住找茬,于是眯起眼睛道,“依我看,你池州治下的石埭县存在不少问题。想必,既然能让勇猛的秦明两百厢军阵亡的贼兵,人数必然不少。吴志祥信中没有提及,那么战斗必然发生在野外。于是吴志祥既然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事,本官怀疑是他带领了石埭县的队伍发现了厢军和贼兵交战,但他不敢参与,带队逃亡了,于是致使了厢军全面溃败。”
正喝茶的蔡攸不禁一口水喷了出来,惊恐的看着他:“黄蜂刺,你敢不敢再多找些我池州的毛病?”
黄文炳摊手道:“这怎么就是本官找茬了哩,本官这推测乃是很逻辑的。这个战败它既然发生了,一定是有内情有原因的不是吗?”
“有个蛋的内情啊,还逻辑呢。”
蔡攸一副“你乃小儿之见”的态度一摆手道,“分明是你在军事上指挥不利,用人不当,军事上的战败,都能让你牵扯到我池州治下的政务问题。张叔夜好眼光,他想办法推动你进池州,你确定他不是在帮王秀谋事?”
黄文炳果断朝东京方向抱拳,“叔夜公做事一定是有原因的,推荐本官进池州维稳,这代表他已经失去耐心,且再也不信任你江东军、两浙军等系列。若不是你们政务混乱一团腐败,千丝万缕,用得着我淮西军开进这粪坑来填?若不是我黄文炳不畏权贵专门找茬,专门让你们这些人不痛快,用得着叔夜公推动我进驻?蔡大人呐,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蔡攸老脸微红,少顷却又指着黄文炳的鼻子道,“你好好的说,所以他保举你进来后,你到底做成了啥事?你确定你把池州变得更好了,你的无为军在溪山裤衩都输了难道是假的?你的所谓猛将董平有多丧心病狂,我池州官员赵诚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