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先是在景山公园,看到剑神大发神威,和童耀、何红裳、五行兄弟等人大战;接着,我又到了宁家的院子里,信心满满地以为能够找出萨姆,结果出来的却是佩蒂,一个七八岁的外国小男孩。
“把他毙了!”魏老怒不可遏。
后来,我给剑神跪下,乞求获得他的原谅。
“魏老和宁老商量,要在西山刑场把你毙了。”有人又对我说。
接着我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很沉。
“醒醒。”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在我耳边说着。
但我不愿醒来,我犯下那么大的错,牺牲了好几个兄弟,我还有什么脸面对大家……
“醒醒。”又有人说着,轻轻拍着我的脸颊。
我不情愿地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四周皆是墙壁的屋子里,没有窗,空气有些浑浊,只有屋角亮着盏灯,微微照亮整个屋子。我坐在一个椅子上,身边站着几个人,我认识他们,昆仑四剑,是魏老的护卫。
在我仅存的记忆里,最后是他们把我带走的,说要把我拉到西山上去qiāng毙。
那个时候我已经万念俱灰,觉得死就死吧,反正也没什么遗憾了,反而踏踏实实地睡着了,结果醒来却在这么个鬼地方。
“我在哪里?”我疑惑地问:“不是要去西山毙了我么?”
“你不需要知道自己在哪。”其中一个人说:“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死了。”
我已经死了?!
开什么玩笑,我摸了摸自己的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什么感觉都有,不像是死了啊。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确实是死了。”角落里响起声音:“我在西山亲手把你毙了,‘火拳’张宏飞抱着你下山,赵虎他们也都跟着走了。”
我诧异地朝声音来源处看过去,那里只有微弱的光,我仔细地辨认了会儿,才看清是魏老。
他也坐在一张椅子上,正看着我。
“什么啊……”我吃力地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脑子很晕。
这种感觉我曾有过,以前受了重伤去医院做手术,醒过来后就是这种状态,是因为麻药的劲儿还没完全褪去。
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好像刚做了场大手术。
“魏老,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说:“我没有死,也没有被我二叔抱下山,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站在你的面前。”
“你死了,你不是张龙。”魏老继续说道:“你叫魏子贤,是我的亲孙子,刚刚留学归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明明是张龙,怎么成魏子贤了,魏老这是老年痴呆了吗,连他孙子都不认识了么?
我忍不住朝魏老走过去,指着自己的脸说:“魏老,你看清楚,我是张龙啊,不是魏子贤。”
魏老突然一按墙壁,又一盏灯亮了起来,整个屋子都因此变得明亮了,也晃得我眼睛几乎睁不开。
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子里的视线,再次睁眼朝着魏老看过去时,魏老举着一面镜子,放在我的眼前。
我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镜中的我,我竟完全不认识了,那是一个十分帅气的青年,丹凤眼、高鼻梁、薄嘴唇,说是一个明星也不为过。其实以前的我不丑,但也称不上帅,普通人的样子吧,也不知道我的亲爹是谁,反正就是那种很一般的基因,和南王的男人气概相差甚远。
就是因为如此,程依依才特别放心我在外面。
我要是长镜中这个人的样子,简直做梦都要笑醒,收拾一下都能去出道了。
但,不管镜中的男人有多么帅,那也不是我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摸着自己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难不成我还在做梦吗?
“我说过了,你叫魏子贤,是我的亲孙子,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魏老还在旁边说着。
我的脑袋瓜突然炸了。
这不是我,我不长这个样子!
我怒火中烧,忍不住把镜子狠狠一摔,伸手就去抓魏老的领子:“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放肆!”
“松手!”
昆仑四剑立刻冲了过来,分分钟就把我拉开了,并且将我狠狠按在地上。
“到底怎么回事!”我咆哮着:“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
魏老倒是淡定地多,翘着二郎腿说:“你叫吧,这个地方十分隐蔽,不会有其他人听见你声音的,什么时候等你叫的累了,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我立刻就安静下来,喘着气说道:“好,我不叫了,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魏老这才摆了摆手,昆仑四剑松开了我。
我坐起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魏老便说起来:“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能够确定,宁老那家伙肯定和战斧有牵连了,战斧背后的保护伞和靠山就是他!”
我很意外地看着魏老,之前他可是坚定认为宁老和战斧没关系的,所以才决定毙了我这个栽赃国公的人,以此消除宁老心中的怒火。
现在又是卖什么药?
魏老冷冷说道:“我和他认识多少年了,还不了解他么?他是那种绝不可能在女人上出问题的人!天底下的男人都出轨了,他也绝不可能。再是国色天香的美女,他也绝对不会动一下心,什么异国之恋、什么女翻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