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崖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有点晕,对剩下两人说:“去帮帮小元。”
牧秉遇拍了严青岸一下,让他去。
严青岸瞧了牧秉遇一眼,一把捞起趴在一旁的顾栖栖,想扶着她去车里,顾栖栖却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了严青岸的身上。
“我不走,我还能喝,秋崖姐,别赶我走,我不走!!!”顾栖栖闭着眼扒了口罩,以为扶自己的是季秋崖,一边说一边搂着严青岸的脖子摇晃。
严青岸怕她摔倒,揽着顾栖栖的腰,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顾栖栖贴在自己身上扭,勾得严青岸的火都出来了,眼神变得深暗。
“别闹。”
顾栖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死活赖在严青岸身上不下来。
经纪人实在没有办法,看着蔺程蔚满脸恳切,就差跪下了。
蔺程蔚叹了口气,“秋崖,要不等栖栖明天酒醒了,我再让陈元来接她吧。让她和一灿睡一块去。”
季秋崖已经在不清醒了的边缘了,点点头说好,说完就歪到一边睡死过去。
蔺程蔚也不担心顾栖栖的安全,反正一会儿会有工作人员帮着把顾栖栖扶到客房,于是抱着苏子夏就走了。经纪人看到自己家老板走了,生怕在座的其他几位大佬反悔,立刻跟着就闪人了。
牧秉遇看见季秋崖歪在旁边,把人拉到怀里,抱着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严青岸说:“你身边这个你自己解决吧,我们回家了。”
严青岸青筋都爆出来,还没爆粗,牧秉遇就闪了。操!
自己解决?咋解决?!!!
不是说好让她去客房睡的吗?他妈的倒是帮他把人从他身上拉下来啊?
虽然严青岸心里的火和身上的火一直熊熊燃烧,还是任由顾栖栖闹了一个多小时,忍着没爆发,最后在严青岸一把一把顺毛下,顾栖栖终于睡熟了,但是手脚还是都缠在严青岸身上。
严青岸松了口气,让服务生去叫了辆出租车,把顾栖栖帽子口罩都戴好,像身上挂着只猫一样上了出租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把顾栖栖稍微收拾了下放到自己床上,还没起身离开就被顾栖栖一把搂住了,手脚并用缠得死紧,在严青岸胸前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过去。
严青岸整个僵住,薄唇死抿着,整张脸写满绝望,看着自己怀里人事不省的罪魁祸首,在挣扎到底是把她压在身下还是放过她。
最后,严青岸用他最后仅剩的一点意志力忍住没把她压在身下,硬生生掰开顾栖栖的手和脚,起身去接了一杯水,给她灌下去,盖上被子,瞅了她半刻钟,最后堵着气去了客卧。
严青岸给泡泡倒好猫粮和水,洗漱完躺在床上,天也将近亮了,还是没办法入睡。
看着自己精神依旧抖擞的下身,想到主卧那人眉眼和一头软软的头发。
上了舞台清冷性感的像个勾人的海妖,下了舞台就是个粘人的猫。可是那猫认生得很,只有喝醉后粘人。
严青岸抬手捂了自己的眼,觉得自己有点鬼迷心窍。
……
季敬蓝把喝醉的简奈带回了家,把她放在沙发上,坐在她身边,简奈就躺在沙发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季敬蓝。
季敬蓝皱皱眉,伸手去推她:“别瘫着,去把澡洗了。”
喝了酒之后的简奈,似乎和平时格外不同,也可能是演唱会上的性感妆容没卸,之后又被酒熏红了脸,精致的面庞上带了丝若有若无的媚意,嘴角带笑,眨巴眨巴眼睛,“洗了澡之后呢?”
季敬蓝被她蛊惑了,连呼吸也沉重了许多,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耳尖,“你说呢?”
“可我不想洗。”
“听话。”季敬蓝吻了吻她的耳垂,“我给你卸妆。”
季敬蓝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卸妆水和卸妆棉,打湿了卸妆棉轻轻地敷在她的眼睛上。
简奈跟着流出泪来。看,她的情人多好啊,温柔体贴,他自己出差十多天,刚飞回来就去接喝醉晚归的她,回到家还给她卸妆,催促她去洗澡。自己却也来越不想听他的话,不想做他的情人。她可真是个忘恩负义,贪心不足的人啊。
“季少……”
“嗯?”
“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跟着你了。”
简奈把卸妆棉从自己的眼睛上拿下来,看着季敬蓝毫无波澜的眼睛,“我说,我不想再……”
简奈的话还没说完,季敬蓝就吻上了她的唇。他永远这样,但凡不想听的,他总会用这样的方式去堵住她的嘴。简奈闭了眼睛,好吧,今天也的确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毕竟自己喝醉了,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简奈把自己想说的话统统都咽了回去,沉沦在季敬蓝带给她的温柔里,也沉沦在自己的得过且过里。
……
安一灿被影帝任斯年带进了906,看着躺在床上睡死过去安一灿,呼吸均匀,耳边的碎发遮在她的眼睛上,却还是遮不住她秀气的脸庞。
任斯年笑着,想起他几年前还是个完全的新人时,刚接到一部戏,在片场因为紧张ng了许多场,被导演骂个狗血淋头,而她是时下刚刚当红的女团爱豆,剧组为了流量请了她去做个小女配。她在休息时找到他,安慰鼓励说他已经做的很好了,她刚刚演戏时比他更差,连镜头在哪都找不到。说他有天赋,让他自信一点,这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当时他这个新人来说,那可算是相当大的鼓励和安慰了。从此他比别人更加刻苦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