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柱断裂,凡天强忍着疼痛,用自己的双手拉着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下体前进。每爬行一丈皆要付出艰辛的努力,凡天全靠一口信念撑着,“安雀,等我,我马上就过来了。”
一路拖拉,留下了一路的血迹,短短数百丈的距离在这一刻却显得如此之长。凡天冷汗直流,每动一下,全身断裂的骨头便撕扯着ròu_tǐ里的血肉。每爬行一丈远都要休息好长时间,短短数百丈,爬了近半个时辰。
眯着自己已经被血液凝固模糊的双眼,打量四周查询着安雀的身影。四处展望半天皆寻觅不到,凡天心中尚存的那最后一丝希望在这一刻变得支离破碎,气火攻心,口吐鲜血,意识模糊,昏死了过去。
风吹日晒,日月交替,不知过了多久。趴着地上的凡天,有了一丝意识。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让原本模糊的凡天变得清明了起来。睁开朦胧的双眼,一道耀眼的强光刺进凡天的眼中,刺得凡天双眼酸疼。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了凡天前面,遮住了太阳。凡天瞳孔放大,甚至还有一丝湿润。将面前的赤红小鸟搂入自己的怀中,失声哭到:“安雀,太好了,你没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凡天搂紧赤红小鸟,半响之后他发现了一丝不对,安雀不会与他交流,除了和他很亲切以外,什么都不会,就像一只真正的小鸟一样。
平复一下心中的躁动,凡天查探着自己的伤势。身上肋骨断了一大半,脊柱虽有磨合,但还是不能动。身体虚弱不堪,虽有好转,但除了双手以外其他地方皆没有半分知觉。
长吸一口气,凡天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道宫的存在了,就算他灵力充裕也使用不了半分。看着自己的储存戒指,凡天眼中充满了无奈。纵使戒指里面有疗伤圣药,可自己的灵力又使用不出来。
对了,血,自己的血也可以解开戒指上的封印。凡天缓缓抬起自己左手朝着自己的嘴咬去,可模糊的嘴唇已经粘连在了一起。手指只能戳在自己的嘴唇上,凡天无语,尼玛,咬个手指头连嘴都没有。
对了溪雨剑,靠,没灵力召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身在一片荒凉之地。打量着自己身下大地,难道要磨脸皮吗?突然凡天注意到了了旁边有一块尖石头。
凡天拿过石头,左手的大拇指朝着石头磨去,磨呀磨,磨呀磨。咔嚓一声,凡天眼神之中充满了惊喜,终于成功了。抬起自己的大拇指看去,光滑细腻有光泽。朝着石头看去,石头碎了。
凡天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对了!也许身上的血还能用,朝身上看去,一大堆黑色的血块,早就干了。凡天无语,自己还能被一滴血给逼死。打量在安雀的爪子上。
凡天奇怪的眼神吓到了安雀,安雀眼神之中充满了害怕。凡天嘿嘿一笑,抓住了安雀的爪子,朝着自己的右拇指划去。哗啦一声,鲜血直冒,终于成功了。被抓的安雀则一眼好奇的看着凡天,这人怎么这么傻。
将鲜血抹在戒指上,凡天的脑袋里果然与戒指产生了一丝联系。凡天脸上充满了喜悦,终于成了,联系戒指,取出一瓶丹药。凡天倒出了一粒褐红色的丹药,凡天眼神之中充满了得意,“这可是少爷给我的蜕骨丹,无论再重的伤都能完好如初。不过听陈叔说很痛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手中拿着蜕骨丹,凡天又开始郁闷了,自己的嘴唇粘连在一起,自己该怎样把丹药吞进去呢。对了,鼻子,先试一点先恢复一下。
手指轻轻刮下蜕骨丹上的一点粉末,朝着鼻孔凑去,深深吸了一口气。褐红色的丹药粉末随着气流流入凡天的身体之中。褐红色的粉末迅速化作一股红色的灵力传遍全身。
感受到身体之中的灵力复苏,凡天感觉到浑身失去的力量回来了一小部分。虽然很小,但也足以撕开自己粘连在一起的嘴巴了。凡天心中好奇为什么没有出现陈叔所说的剧痛。
用手撕开自己粘连的嘴巴,虽然疼,但与前几天所受的疼痛比起来却小了许多。撕开自己鲜血淋漓的嘴巴,将蜕骨丹吞了下去。
如同一股火在身体之中燃烧,那股极致的力量不停的温存着凡天的四肢百骸,让凡天舒服的想要呻吟。突然,一股强大的撕扯力从凡天的全身传出。
由每一个细胞,作用于组织,器官,乃至全身,由个体遍布全身,这股撕扯力并非仅仅只是存在于他的四肢,迅速延至他的脑袋。强烈的疼痛感让凡天浑身青筋凸起,面部扭曲,抱头四处打滚。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遍整个山谷。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在极大的撕扯力之下,凡天身体之中的所有受损部分皆粉碎开来,随着凡天的数口乌血吐了出去。
凡天如同无骨生物般趴在地上,汗水透湿了整个原本便破碎的衣服。凡天大口的喘着粗气,“应该结束了吧。”
身体之中如同一个重组的机器,重组,再造。重组,再造。周而复始,生命也如同这样,新陈代谢,革旧造新。
再这种距离的疼痛之下,凡天一次又一次的昏迷,痛醒,再昏迷,再痛醒。周而复始,不知过去了多久。但凡天决定自己仿佛度过了几个纪元,不止作用于身体还作用于精神。双重折磨之下让凡天的精神随时处于崩溃状态。
几个时辰过后,凡天站起身,一脸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