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天旋地转之中,陈剑宇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色地带,幽深弥漫着黑气,自己则悬浮在黑气之中。
在那黑雾之上悬浮着一道王座,其上萦绕着丝丝黑气,似霸道,又似鬼魅。那王座由漆黑晶莹的不知什么材质做成,光泽刺眼,让人心生臣服!
让陈剑宇震惊的而非王座,而是那王座上的东西。王座之上插着一柄悍世神剑,剑k身成乌黑状,剑身四尺之长,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暗纹。陈剑宇踏着黑雾,朝着王座走去,内心深处有着什么东西在呼喊着他……
青林宗里面,一间布置极其精美漂亮的房间,丝质的大床上面躺着一名俊俏青年。
房屋外面一道倩影走了进来,姑娘肤如凝脂,抬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将药汤放在桌子上,轻轻将陈剑宇扶立起来,看着这俊俏青年,姑娘眉宇间流露着淡淡的忧伤。
拿过汤药,调羹轻舀一勺,轻轻吹扶了几下,将药汤朝着陈剑宇喂去,只是昏迷中的陈剑宇口齿紧闭,又如何能够饮下去呢!
调羹中的汤药撒了一地,青沁雨连忙将陈剑宇身上的汤药擦拭干净,思虑再三,喝了两口汤药,身体轻抚,两齿相依汤药顺流直下……
时间流逝如落叶般去而无际,一个月的时间里。青沁雨一边要照顾陈剑宇,另一边还要照顾自己的师傅。
今天她一如既往的回到自己的闺房看望昏迷的陈剑宇,推开房门,房屋一如既往的静谧。青沁雨抬着汤药,刚踏进去,她面色暗黄,摊在了地上!
他走了吗?
收拾了一下房屋,除了那洁白的床褥以外什么也没留下,响起曾经的种种,青沁雨面容憔悴,双眼空荡荡,自己坐在上面小泣。
本以君心似我心,岂奈只是多情人!
哭累了,娇弱的身躯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
……
轻泉山上,一条狭长的过道。青沁雨扶着师傅走在这崎岖坎坷的路上,走一段停一段,两道身影在这过道上却显得极为的格格不入。女子年似花甲,抚着她的人却带着白纱斗笠。
“沁雨,他可能有事,你不要太难过!”
迟疑了少许,青沁雨的师傅安慰着说道,这几天的赶路青沁雨一直神情恍惚,极其低迷,看着徒弟日渐消瘦,她可是心疼不已。
“我没事的,师傅,等到了赫家庄,我想赫叔叔一定能帮助师傅恢复正常的!”青沁雨低语呢喃着。
……
赫家庄山下的一处村庄,二哈村。
村子受仙人的保护,日子也算过得殷勤,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而这一天却显得极为不普通,众多乡亲父老们拿着棒杵,镰刀,锄头等一系列的武器正往着一个方向赶去。
“打死偷鸡贼!”
“打死这个流浪汉!”
“打死这个害人精!”
“浸猪笼!”
……
一声又一声高亢的嗓音宣誓着村民们的不满,村民们拿起自己的武器成群结队的朝着老张家的屋舍里走去。众人虽然声势浩大,可到了老张家却极其的小声,动作也显得极其轻缓,深怕惊动了那人!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了老张家的鸡舍中,一团黑影正在鸡舍中蠕动,看清楚之后,众乡亲们敲响锣鼓,提着棒杵便向着鸡舍冲了过来。
那团黑影似乎被众人吓到了,嗖的一下便从鸡舍里跑了出来,在阳光的照耀下,终于看清了黑影的真相,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糟乱不堪的人,确切的应该说是一名疯子。
他嘴角带着血迹,手上也有一些,更沾染了一地的鸡毛,鸡粪,浑身上下奇臭无比,黑不溜秋的,不知道沾满了什么脏东西。
“就是他,偷吃了老张家的鸡,杀千刀的,打他!”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村民们拿起棒杵疯狂的朝着那人涌去,“砰”“砰”“砰”的几棒杵下去,打得那人嗷嗷大叫,四处乱窜。
“别打……我……啊……”
村民们怎会放弃,穷追不舍,一路从村东头打到了村西头,那人一路滚泼带爬的,浑身更是散乱,衣服更是破烂不堪,有着几处甚至烂了开来,露出与之不否的白嫩皮肤。
让人奇怪的是这疯子的身体似乎很好,无论村民们如何棒杵敲打依旧还有力气攀爬,甚至挣开了众人的抓捕朝着前方拼命奔去。
“快抓住这个疯子,不然被他伤了其他孩提老人怎么办?”
不知从哪里从来了一声,众人再次提起手中的武器追了过去,一路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那疯子更是被打得哀叫连连,连滚带爬的,惨状不堪。
在村西头的路上,青沁雨与着师傅一路飞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一会儿,七天的时间终于离赫家庄不远了。两人走着走着,便发现一大群村民拿着棒杵,扁担什么的追打着一散乱之人。
不知为何,青沁雨的心隐隐不安,似有作痛!
那疯子见有人来了,不知从哪里有的一股力气,直接从众村民的围殴痛打中挣脱出来,朝着青沁雨跑了过去。
这一幕让青沁雨始料不及,她想躲开,可不知为何她愣在了原地,并未躲开,任由着那人抱着自己的脚!
“姐姐……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怯弱胆小的声音让人怜悯,可在这样一个恶臭脏乱人的身上却并不能让人产生同情心,有的只是厌恶感!
“这人是偷鸡贼,还请姑娘交出来!”
“对,偷鸡贼,必须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