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听到这话,年光熙和年德聪都是瞪大一双眼睛,丰大仙人就是丰大仙人,一眼就看出了年志国的隐疾啊!
年志国也是瞪大双眼,只不过是冲着年光熙,若不是长幼有别,年大局长就要发火了。
爷爷怎么可以把这事告诉这小子?他可不相信是这家伙一眼看出来的。
所谓无嗣,字面意思是没有子嗣,也就是没有后代。
但年家都是修行中人,自然听得出来这两个字背后的意思,那就是不育,中医学上称之为无嗣。
事实确实如此,年志国无嗣。
堂堂大局长,且是身手惊人,可是却无嗣,这是多大的笑话?
因此除了年家长辈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事,这关乎他的颜面,也是年家的家丑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嘛,可爷爷却把这事告诉了这小子,任他再尊敬爷爷,也坐不住了。
“哟,大局长发飙了?你以为是我告诉你太师公这个的?即便我有心说,你太师公也未必有闲心听你这点破事!”年光熙白了一眼孙子,然后恭恭敬敬的问丰清扬,“师父,志国不懂事,您不要见怪!您看,他这个还能治好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能不能治好,还要看他听不听话!”丰清扬淡然一笑,年轻人好冲动,他能理解,毕竟他自己也是xing情中人。
至于年志国身上的毛病,非医药所能痊愈,所以能不能治好,就看这小子肯不肯听他的了。
若是旁人,不听他的罢了,他还懒得说呢!不过这小子是小年的孙子,那就另当别论了,小年怎么说也是他的大弟子嘛!而且他看得出来,小年蛮疼这小子的。
“还不乖乖跪下受教?”闻言,年光熙急忙对年志国一声吼,这孩子太傲了,真是没少让他cao心。
“求太师公指点……”年志国咬咬牙,然后朝丰清扬拱手说到,并没有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想让他下跪,那得看对面坐的是谁。
他就不信这小子能说出治疗之法来,爷爷他们被他唬的是一愣一愣的,他可不会那么轻易上当。
他这毛病瞧了多少家医院,寻了多少位名医,现代科技和老药方都用尽了,仍是毫无起se。
这小子能治?那都神了!
不想惹爷爷生气,他才咬牙站在这里的,不过一会这小子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倒是想看看他怎么收场。
爷爷他们是出于对丰大仙人的思念,才会轻易被骗,误把小蛇当大龙。
但他不会,在jing队呆了这么久,什么人他没见过?想在他面前装神弄鬼,迟早是自取灭亡。
“别假惺惺了,坐吧!”丰清扬苦笑着摇摇头,晚辈们都很淘气啊,年志国在想什么,他能猜不到?在他面前耍心思,他还嫩了点!若是以往,他定然会一笑置之,不再理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想想他家慕容天心,也是这般狗脾气啊,所以他是又好气又好笑。待年志国坐回椅子上之后,他便继续笑到,“每次练剑之时是不是感觉到任冲二脉隐隐胀痛啊?”
“是啊……”年志国轻声应了一句,心中虽是不屑,刚刚不是在说无嗣的事情嘛,这家伙怎么又扯到他修炼上来了?但也是一惊,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事他连爷爷都没告诉啊!
惊讶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这几年来,每次练剑都是这样,没练几个小时,任冲二脉就会痛的难受,几年前还是微微作痛,现在则是每次痛的他直不起身来。
他一直以为,是不是因为他工作太忙,体能下降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因此也便没和爷爷说,毕竟爷爷对他期望很大,希望他能将《龙行剑法》发扬光大,他要是说他练不下去了,爷爷岂不伤心死?
年光熙和年德聪则是相继看向年志国,心中都是纳闷,志国没跟他们提起过此事啊,怎么会这样?志国的剑法是他们教的,他们都没有这种状况,志国怎么会有?
“想必你爷爷教你这套剑法的时候跟你说过吧,我派剑法重在剑气,而非剑招!剑气者聚气,剑招者散气,不可混为一谈!你修炼的是我派聚气为本的剑法,却不断追求剑招上的突破,此乃本末倒置,从而致使任冲二脉渐渐空虚,乃至jing元之气匮乏如干涸的池塘!好在你误入此道方才五六年,因此只是无嗣,若是再过几年,恐怕小命都保不住咯!”丰清扬侃侃而谈,说着,又径自倒了一杯竹叶青,慢悠悠的喝着。
而对面那三人则是一个个都张大着嘴巴,尤其是年志国。
他能不呆如木鸡吗?这小子一番话直接道破了他的症结啊,仿似一声晴天霹雳,让他如梦初醒、恍然大悟。
爷爷开始教他剑法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天下剑法共分两种境界,一种是重外在,剑招为主,剑气为辅,修炼和出剑之时皆是追求剑招的玄妙,从而达到浑然忘我的境界;还有一种则是重内在,剑气为主,剑招为辅,修炼和出剑之时皆是追求厚积薄发,要么不出手,出手必伤人,追求的是天地唯我的境界。
《龙行剑法》为后者,练剑之前先练气,体内真气不足,绝不出剑。
对于此道,年志国能理解,可是练着练着,他就不自觉的大意起来,尤其是当他被捧上神坛之后。
领导前辈们经常找他切磋交流,他不想总是在玩那几招,是能打赢,可是却无法向他们展示更多新鲜的东西,也便无法享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