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既是很难调制,那一旦调制出来了,就很少有人能看出门道。
尽管不是调酒师,但彼得张调酒时候的神态还是让众人大开眼界,十四个杯子都被倒上了一点酒,然后他每个杯子放了一点东西进去,挨个闻了闻,有的还晃一晃、品一品。
最后又取了一个空杯子,将十四个杯子里面的酒都倒了一些进那个杯子,每一杯倒出来的量都不一样,或多或少,等倒完第十四杯的时候,手中那个杯子却正好只有半杯,不多不少。
其间的动作更是娴熟至极,颇有一气呵成的味道。
这令四周之人都是点头不止,纷纷小声议论着,彼得张就是彼得张啊,有两把刷子。
“尝尝吧,这种酒我一年只做一两次的,你有福了!”一根烟的时间都不到,彼得张就端起酒杯,递向了丰清扬。
“这**尿都不如的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丰清扬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背手一笑,“加一点葡萄原浆就想改变这葡萄美酒的口感?须不知,你的葡萄原浆是黑品乐酿制出来的,而这酒说是欧洲的西拉酿制而来,实则葡萄树是从澳洲挖回来的,对吧?如果真是西拉,用你的原浆来调一下,的确不错。只可惜,你们的澳洲西拉并非纯种,而是嫁接而来,不出所料,原品种应该就是秋紫眼,是我们东方的古老葡萄品种,当年郑和下西洋的时候,带去了澳洲,所以他们才有的。东方的秋紫眼能用黑品乐的原浆来调吗?”
“你居然说我调配的酒连马尿都不如?”彼得张用颤抖的声音吼了一句,实则是顾左右而言他,因为丰清扬说的一点也不差,而且还远比他要深入。
“se泽和苦涩甘甜我都懒得说,光是你调配香气的手法就让人觉得可笑,欧洲的牡丹花粉?这东西用来调se倒是可以,欧洲多雨,牡丹多鲜艳,但说到香气,它远不如我华夏牡丹,再说了,也只有华夏牡丹的香气才能更符合华夏人的口味!所以啊,别光顾着喝洋马尿,有空多研究研究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吧,年轻人!”
寂静!
大厅里面又像是断电了,众人都是瞪大眼睛看着丰清扬,又是连喝都没喝,就准确的看出了彼得张的手法和问题,而且还是知根知底。
更是连彼得张的配料都是一眼看穿。
这家伙还真是一个厉害的品酒师啊,先前看出宏发新酒的问题,很多人都还将信将疑,但是这次,他们都是深信不已了。
因为看彼得张的脸se就知道了,全被这小子说中了,不是厉害的品酒师,能不动声se的就破了彼得张的必杀招?
很多商家代表已经开始两眼放光了,以后进货要是找这家伙去帮忙看一看,绝对不会出问题,而且还能带回去好货se,到时候必定是生意兴隆啊!
最终,也不知是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大概是见丰清扬小小年纪,居然叫彼得张年轻人,很有意思!
“怎么可能,他怎么知道我用的是黑品乐的原浆?你怎么知道那是欧洲的牡丹花粉?”见大家相继笑开了,彼得张是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可是却反驳无力。
还以为自己能轻松摆平这小子呢,哪知好戏还没上场,反被这小子轻松摆平了,真气人啊!
品酒师不是调酒师,因此调酒再强,也是辅助技能。
品酒师最厉害的是嘴,不但要能喝,还要能吹,他就等着丰清扬看不出他酒的门道,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时候,他来大吹特吹一下自己的手法以及神奇之处,好赢得满堂彩,找回面子。
谁知梦想的泡泡刚刚才吹起来,就被人一下子给戳破了,痛啊!
“你刚刚调酒的时候,离我只有两丈远,这我都闻不出来,你当我跟你一样饭桶啊?做一行为一行,回去好好下功夫吧!”丰清扬苦笑着摇了摇头,别说是两丈远了,二十丈远也难逃他的鼻子。
“我再加价五百万,有本事你调制一味好酒出来让我瞧瞧!”彼得张仍是不罢休,他可以大出血,但绝对不能丢人,他是靠脸混饭吃的啊,岂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