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些人的监守之余,他也并不曾打算过多的去深入解决或是调查这些人的来由。
因为龙元修知道,他但凡是解决掉了一个,转眼之间,龙政宁和皇后一派的人,就定然派出两个前来继续监守王府。
他若是解决了两个,对方一定会派出双倍,甚至是多倍的人数前来监守。
与其浪费王府中的人手去做这种无用之功,倒是还不如直接放纵这些人的监守,至少还可以让龙政宁和皇后,自认为着还在监守着他龙元修的一举一动。
而他在这其中,让这些人看到,龙政宁和皇后希望他会在进行之中的事情,便可以了。
趁着如今的夜色,龙政宁身着黑色夜行服,如同一只本身便生活在夜间遨游的雄鹰一般。
睁着那双凛冽而明亮的双眸,将那些夜间还围绕在王府四周的人给看在眼中,随后避开这些人的监守,脚下轻踩虚空,借着几处可借力之处,不曾发出任何动静的,避开了那些耳目闪身从王府离开。
随着龙元修从皇城中离开,越过那紧闭的城门,穿过城口的夜间巡逻踏进城外的树林之中,听着那不曾经受到任何打扰,依旧还极其清脆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的虫鸣之声。
“明月,你如今所看到的圆月,又是否同我所看到的一般?”半蹲在树干之上的龙元修,微抬眸看着那已然从夜间云层之中出来了的圆月喃喃自语着。
龙元修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看着那圆月在思虑些什么,又准备看到何时,只是待到夜又深了几分,围绕在身侧的露水湿气变重了一些后,这才将抬起的双眸给重新掩下。
“明月,等我。”
恰逢此刻有夜间轻风拂过,将他这本身就微弱的话语,给直接随风刮去。
待他再确定了此番他出行,的确是不曾有人前来追踪之后,这才从树干上缓缓起身,半蹲的身子挺起,几个闪瞬之间,便已然从原地离开,只留下一枚半老的绿叶的自树间缓缓落下悄无声息的坠在了地面上。
此番极为寂静无动场景,就仿佛刚刚落在树干上的那只“雄鹰”,从不曾存在过一般,。
在龙元修的精心避开其耳目的安排之下,待到东宫之中,自以为已经将龙元修给死死的看守在自己的监守之中的龙政宁,听着眼前人的禀报。
双瞳之中盛满了阴霾,只见他死死的捏着手中的茶杯,随后猛地往跪在地上的死士头上一掷,双眼猩红的怒斥道:“废物!一群废物!那么多人连个龙元修都看不住?!本宫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还有何用?!”
伴随着龙政宁怒吼声的,还有那茶杯砸中物体的沉闷声与跌落地上时的清脆声。
直接被那茶杯给砸中了额头的死士,顿时额间就留下血痕,直直的顺着他的眉眼落到下巴处,再滴上已经碎裂了的茶杯之上,溅开一朵朵猩红的血花。
而那被砸中了的死士,却仿佛不曾感受到丝毫的疼痛,那自他眼睑上划过的血痕,也仿佛是对他没有任何的惊扰。
只见他依旧是那副认罪的模样,“属下该死,任由主子惩罚!”
看着死士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倘若不是因为他还有呼吸,现在还能够流出鲜红的血液,只怕龙政宁还当真会怀疑此人究竟是否为活人。
“离龙元修那个家伙抱病在身的日子不长,想来他也没有离开多久,现在应当还在路上。”眼中满是阴霾的龙政宁,唇边挑起一个狞笑来,“既然有人带路给本宫寻明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虽说死士乃是完全听从主子的命令,可却并非是丝毫不会思考,反而是极为准确且迅速的就猜测出了龙政宁说出这话时真正的意思。
“属下这就派人前去追随,必定会将两人给抓回来!”
将手边茶杯给丢出去的龙政宁,微抬眸看了眼面前的死士,不知蓦然间想起了什么,并不曾直接应允,反而是轻笑一声,随后再次抓起一旁的石墨,捏在手中把玩着。
就仿佛那石墨就是龙元修一般,“不,既然他龙元修给自己做了个替身,那就索性让这个替身成为真正的天盛王朝二殿下,而那个私自出了京城的人,只不过是个死人罢了,可明白?”
即便死士手上所沾染的鲜血有太多,可是当他听着龙政宁那语气低沉的话语时,还是止不住的自心底涌上几分对于他的浅淡惧怕之意。
自从他跟随在了龙政宁的身后,手中所沾染上的鲜血此以往就要大上许多,且其中更是有着不少名门望族,出生名贵的人的鲜血。
“是!属下遵命!”垂下头回应的死士,随即便想要离开动手,却又在刚推开门的瞬间被龙政宁给重新叫住停下了脚步。
“本宫要庄明月活生生的出现在本宫面前,倘若反抗,无论你们用何等方法,但绝对不能伤及她的性命。”
听闻到这话的死士,向来波澜无惊的双瞳之中,也划过一瞬而逝的诧异,“是!”
待到死士离开以后,这本身就极为安静的书房再次变得极其安静下来。
良久之后,一句极为轻的话语才从面上带着阴冷的龙政宁的口中飘出,“龙元修,此番倒是多亏你给自己备了棺材,本宫倘若不如了你的愿,又岂能够对得起本宫日后的明月王妃。”
这边转身离开的死士以最快的速度,领着其他的死士顺着发现到龙元修的方向追踪了过去。
树林边际。
随着龙元修所留下来的痕迹,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