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桥四爷的车吧!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被祸害了?”
“四爷夜夜做新郎,那不是吹的。再说了,遭罪一会儿,能拿1万块,我都想去了。”
“去你的吧,你小子想卖**儿,也不看人家四爷能不能看得上你。”
邻桌两个男子的闲谈,一下就把这情况都说明了。
桥四爷就是这么威风,就跟某港电影里的黑社会一般,在大街上看上哪个女人,直接拉走。
事后一般都会给1万块钱,这个年代的1万块也不是个小数目了。
而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可以说不计其数,所以他也号称“夜夜作新郎”。
搞女人只是小儿科,据说如果哪个有钱人想把仇家做了,只要找到桥四爷,一条腿10万块,一条命30万,只要拿来钱,保管仇家死掉。
当然,他也不是一下就坐上北城区老大的位置的。以前在北城区,能和他相提并论的还有一个开舞厅的郝瘸子,关系网深厚,手下大小马仔也有上百人。
桥四和郝瘸子后来因生意问题翻了脸,郝瘸子被桥四手下的炮手用猎枪打断了双腿,落下残疾。
把敌人都干残干死,从此,桥四一人独大,称霸了整个北城区。在他们控制的地方,谁作对,不是死就是残废。
袁鹏立刻就熄灭了三分。
手下几百地痞流氓都快赶上一个营了,而且这帮家伙猎枪手枪也不少,一头撞上去他才不干呢!
猥琐发育,别浪!
仔细想想,此刻环境相对好发展的,就剩下南城区——永安区了。
这里有刘华强,刘华文两兄弟,封彪、宋运来,周国权这么几个露头的人物。
欺行霸市的,拉起三五人张牙舞爪的,出狱杀人的亡命徒,那就更多了。
总之这边也不是一般的混乱,但是总比已经被桥四这种垄断一地的大哥盯上好。
毕竟打怪升级,也得找软柿子捏,把装备都弄齐了,小弟招满了,才能开boss。在那之前,还是强壮了自己才是硬道理。
下定决心去永安区发展,不过在走之前,他总得弄点路费和发展经费不是嘛!
掏出身上最后的五块钱,付了混沌钱,再去一旁的五金店弄两把还能凑合用的短刀,他就立刻应了兜比脸干净的那句话。
在阴凉的墙角下,袁鹏飞从中午蹲到下午三点,刘黑子他们三个人才醉醺醺的从小饭馆里走出来,看那左右摇摆的身躯,估计是没少喝。
此时正是夏天,太阳这会也是最毒辣的,走在外面能把人活活烤熟了。
对于他们三个无业游民来说,酒足饭饱那就应该先回去吹上风扇,凉快的睡一觉。等到傍晚,再出来兴风作浪,开展他们的夜生活。
往前走了几百米,街口转一个弯儿,便是凌乱不堪的城中村。颠簸不平的土路,遍地飞舞的垃圾袋,不起眼的墙角处还发散出一股股恶臭。
刘黑子他们住在这里,也没有出乎袁鹏飞的预料。此时的房价虽然便宜,可人们挣的也少。
刘黑子也就只能在这条街上混吃混喝,固定的进项就是从商户那里勒索一些钱财。
可是这种人一般都是花销无度的,能存下几个钱就算他这个小头目没白当了,正经的小区买套房,他还差点儿。
远远的跟踪到了地方,袁鹏飞不得不感叹:这帮人被他抢了真是活该。
街面上混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居然连大门都不关,真以为能上天了?
不过他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确认院里没养狗,才蒙上面、拾起一块砖头,轻声慢步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十分凌乱,墙壁黑成不像样了,地上扔满了烟头瓜子壳之类的垃圾,三个人躺倒在炕上露着肚皮就像猪一样鼾声大睡,给其伴奏的还有一台吱呀呀的电风扇。
看到这三个家伙头朝里都睡成这样了,袁鹏飞一开始的计划又得推翻了。
本来他还想着这三个家伙要是反抗的话,一人给他们一板砖都给他砸晕过去,顺便给他们开个瓢,报一下前身被欺负的仇。
可是现在这三个人都不设防的让他劫掠了,再给他们开个瓢,好像就有些不地道了。
随便找了些烂布条给他们堵上嘴,又用绳子把三个人手都绑起来,把衣服盖在头上遮蔽视线,活脱脱的就是一绑架。
一脚踢醒刘黑子,袁鹏飞压低了声音说:“要钱还是要命?”
“呜呜~呜呜~”
袁鹏飞尴尬的笑了笑,取出了刘黑子嘴里的烂布,“说,把钱都放哪了?”
“噗,误会啊兄弟,我是桥四爷的手下。”
刘黑子眼睛里什么也看不到,一双手都被绑着,自知是没法反抗了。不过他还是还心存侥幸,搬出了这座大山,想要吓唬一下绑了他们的这位悍匪。
可是桥四爷固然厉害,却也不一定记着刘黑子这个小人物。更何况他们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报仇都没有目标,袁鹏飞怎么可能怕他们呢!
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也懒得废话,一脚踹倒刘黑子,然后照着他撅起的屁股就是两脚。还别说,有点踢足球的味道。
正当他想继续打下去的时候,刘黑子却服软了,“大哥,钱我都给你,饶兄弟我一命啊!”
他那瘦弱的身体,是那种推他一把就能倒在地上碰瓷儿的。要是挨上一顿毒打,非得送医院抢救不可。
为了免受皮肉之苦,他还是很明智的把藏钱的位置说出来了。
炕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