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无能是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只怕是待他登基之后,想要改变着做出一番事业,朝臣们还好,怕是大多不明众意的臣子以及百姓们,根本就不会领情的。
对此,蒋玉只能,在掩饰方面穆连城多年努力也不是无用的。至少多年以来,穆连城如今都成年,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精明一世,却从未发觉过他的狼子野心。
蒋玉的话,顾晓月听着了,却没有胆子在此时当着两位生贵胄给落隶的蒋玉丝毫安慰。蒋玉临走时与春红换下了那件艳丽的披风,马车里并不会吹上风,倒是用不上这披风了。春红心扶着蒋玉上了马车之时,蒋若素已经是安静坐在马车里等候了。
蒋若素出来的早,见着蒋玉落在后头,本能的不想再与她同校只是可惜,早上他们出发之时,府里也只安排了两辆马车。一辆,她与蒋玉同坐,另一辆,则是用来携载一些备用衣物和吃食,跟随的丫鬟,也可以随时进去稍作休息一番。
虽也是府里一同派出的马车,但其规格与舒适程度,远不是能与这一辆比拟的,她没道理自降身份去受那份委屈。
见了蒋玉上来,她忙掩下了面上的愤愤不平,轻笑了声打照顾,“五妹妹。”
“三姐姐。”
蒋玉看了神色有几分倨傲,眼底还有还未来得及掩下的不平的蒋若素,也装作了没有瞧见,垂眸低声应道。
待春红麻利拿出用来临时充饥的糕点,顺便冲泡了两杯茶水,放在了马车正中间的那个黄梨木的四角几上,便垂手无声退出了马车。她是五姐的贴身一等丫鬟,在府里有些脸面,所以通常五姐外出活动之时,除非提前言明了要寸步不离的伺候姐,其他时候也是有她一辆马车可以坐的。略作清洗一番,蒋玉坐在梳妆镜前,由着春红帮着自己取下发上的步摇簪花等饰物。
自家姑娘虽然长的美丽明艳,平日里却并不喜欢如同今日这般庄重的打扮,且那样的话,就必须要有一个与之相配的发型才是好看。大大的步摇簪子,还有串串细碎的簪花,看着十分好看,可是,春红却是知道,每每这般打扮,她家姐头上就最起码顶下了有些斤两的重量。
所以姐尤其不喜欢这样,春红自是也不希望自家姐受这样的苦,一时手下动作变的更快,却也更加轻柔了些。将挽起的青丝放下,那些犀角梳,轻轻的梳着。
园梳齿埋进那黑亮的发丝之间,无甚阻碍的游走着,一梳到底。
蒋玉看着镜中的自己,还有身后那个正在一脸认真的为自己梳理长发的春红,嘴角微抿,心里因为春红的心翼翼之举,满满都是暖意。
只因为她曾经过不喜欢太多那些头饰重物,都固定在头发上的感觉,太重,不舒服。所以,平日里春红都是尽量依着她的爱好,发型是弄得越简单越好。蒋若素看到了赵氏眼中的坚决,便明白,二者之间,她只能选择放弃一样了。
可是她爱慕五皇子多年,此事又是哪里好选择的?蒋若素咬唇,垂着眸子,半晌才道:“娘,此事,女儿需要好好想想。”
她眼神放的悠扬,目光所及之处,是铜制的雕花镂空饕餮型的香炉,此时正徐徐向外散着缕缕轻烟,是前几日她的大伯父蒋琛从别处得来的龙涎香,珍贵无比。
普通人,或者若是她们家族没有蒋琛这个作为蒋国公的大伯父,怕是一辈子都用不上这种珍贵的香料了。
龙涎香的香气经久不散,慢慢弥散了整个清竹院。
“你今日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此时,蒋玉正逗着自开始进了学,便变的有些一本正经的蒋寄。时不时的揉揉头发,捏捏脸,总会换来大饶蒋寄无比嫌弃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可不管怎样,下一刻,还是会任由自己的姐姐在自己的头上胡作非为。
阿姐近年来,虽然在旁人眼中变的越来越有本事,常常是一不二的主,但在他面前,却永远是一副长不大的模样。
唉,阿姐也好像越来越幼稚了啊。
算了,她好歹是自己的亲姐姐,虽然有时傻得很,但是他也不能因此就嫌弃她啊。晚间,陆芸看着外间燃着的有些巍颤颤的,昏黄的烛火。
“明日你便开始暗中京中的那些青年才俊吧?还是提前有个准备的好,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不放心,万一……”
今日蒋玉身上所发生的事情陆芸她开始意识到,女儿是真的长大了,即使如今才堪堪豆蔻。
可是依照她蒋国公嫡女的身份,还有今日在宴会上的惊艳。就算没有去亲眼见识到,只听着京中蹿横的流言,陆芸也能想象的出,身为蒋国公的唯一嫡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露面,与传闻之中巨大的反差,带给其他饶震撼究竟有多大。
今日那所谓少庄主的事情倒是好,听着蒋琛传回来的消息,可能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朝廷都要和第一庄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那么,不管那少庄主为什么会在宴会上帮助蒋玉,听那少庄主平日的最是不羁的一个人,想来真的是一时兴起,见蒋玉弹奏的好,才想要合奏的。朝廷为了安抚好这个合作者,肯定不会让那少庄主第一次露面,便处于京都的风水浪尖之上。
既然如此,朝廷便会亲自出手镇压京中所传的这些流言,本就不足以为虑。
可没了这第一庄的少庄主,那其他的一些人又该怎么办?
如今的大明朝,圣上壮年已过,各位皇子年轻力